這一跑就是半年,他現在都已經感覺不到鐵塊的重量了,結果,這還不是正式練功?
“算吧。”老道人含糊道,“之前我教你什麼來著?”
“氣功。”蘇銘道。
“哦,我差點忘了。”
沒見過這麼不靠譜的師傅。
蘇銘夾了一大塊肉到老道人的碗裡,“師傅,我是可以開始練習《天經》了嗎?”
老道人只顧吃魚,喝酒,沒有回答這個問題。
盤子裡的魚已經光了,老道人用筷子沾著湯,依舊吃得津津有味,只要酒葫蘆裡還有酒,其他都無所謂。
“師傅,我可以開始練《天經》了嗎?”
蘇銘又問了一遍。
“那水潭裡的魚,味道還不錯,明天你再去抓兩條來。”
“兩條?”
“嗯,一條紅燒。”
“另一條清蒸?”
老道人筷子落在蘇銘的頭上,疼得蘇銘哎喲直叫:“另一條給你拿來練功!”
“啊?”
蘇銘張大了嘴巴,用魚來練功?
“先練針法。”老道人道,“醫術之中,最難掌控的便是針法,我之前教你氣功知道是為了什麼麼?”
蘇銘點頭,又搖了搖頭。
“以氣御針!”
蘇銘還是不明白。
“笨啊!”
老道人白鬍子一吹,“明天再說,我要睡覺了。”
吃了就睡,沒心沒肺。
蘇銘想再問,但也沒有辦法,他現在打不過老道人,說什麼都沒用,要是吵著他睡覺,還得捱揍。
“什麼時候才能打得到師傅啊。”
蘇銘默默端著盤子離開。
……
看著擺在案板上那兩條還活著的魚,蘇銘伸手要將大的那條丟進水缸裡,被老道人一巴掌拍開。
“弄這麼大的魚回來做什麼?”
老道人哼道,“這兩條一條紅燒,一條清蒸,再去給我抓一條,只要一根手指這麼大小的。”
蘇銘欲哭無淚:“這麼小的魚怎麼吃啊。”
“我說了,是讓你學醫,練針法用的!”老道人板起臉,在說醫術的時候,格外認真,“別廢話了,快去,趁我現在不喝酒,腦子還清醒。”
蘇銘飛快跑去,免得等老道人喝多了,又只想睡覺。
沒過多久,蘇銘便跑回來了,渾身溼噠噠的,手裡抓著一條小魚,不過跟中指一般大小,恐怕還是個孩子啊。
小魚放在案板上,翻騰跳躍著,拼命抗爭著自己的命運。
“看準了。”老道人手一抬,雙指併攏,蘇銘那雙眼睛頓時猛地收縮起來,他分明可以看到一絲淡淡的氣流,在老道人的手指間浮動。
是氣針?
不等他反應,老道人手指一點,氣針瞬間扎進魚身之上,轉眼那魚兒便不動了,瞪大著眼睛,張著魚嘴,好似被定住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