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她這樣一攪和,哪裡還有心思忙,更多的是想把她留下。
但是看著她躲閃的視線,他便以為這個唐突的額頭親吻讓她感覺到了不適,於是很自然的轉過頭,“嗯”了一聲。
金靈逃也似的走出書房,站在門外深呼吸了好幾口氣。
薄景山身上的氣味真好聞,胸口的肌肉也很鼓。
吳雪和況金枝哪是那麼容易被趕走的人,何況現在況金枝還丟了工作,這個家是唯一的財產。
於秋前去交涉過幾次,每次都被蠻橫的母女推出大門。
薄景山交代的事情他必須處理好,於是聘請了專業的律師團隊,要把吳雪當作被告告上法庭。
就在一切即將塵埃落定之時,金靈接到了醫院裡打來的電話,金城醒了。
這次不是肌肉反射,而是真正意義上的清醒。
金靈火急火燎的趕到醫院病房,卻發現自己來遲一步,吳雪母女已經霸佔了床邊的位置,哭天搶地,似乎在哭喪。
金靈顧不上和這兩人的恩怨,看見昏迷已久的父親終於睜開雙眼,激動的眼眶泛紅,一步一步走進病房,腳步聲都不敢放大。
她剛走近,金城就注意到了她,冷淡的臉上沒什麼表情:“吳雪你和金枝先出去,我有話要問金靈。”
他的語氣冷淡和嚴厲,從前的父親形象判若兩人。
況金枝經過金靈身邊時,眼淚早已經收住,留下一個看好戲的眼神。
兩人走後,金城開口:“剛剛你吳阿姨跟我說,在我昏迷這段日子,你搬出去了,怎麼回事?”
“我,我……”
“你是不是和薄景山同居了?”
想來,吳雪已經把事情全部說了,就是不知道還有沒有添油加醋的說別的。
金靈點頭:“恩。”
金城卻猛地坐起身,低吼一聲,“胡鬧!你一直以來性格比較孤僻,和她們母女倆處不來,我也事事遷就你,但是你怎麼能做出這樣的事情?和男人未婚同居?你才多大?你這是丟我的臉!”
他氣急,眼前一黑,上身晃了一下,伸手捂住了額頭。
金靈沒想到他發這麼大的火,趕緊上前去扶他:“爸爸,你別生氣。”
金城甩開她的手:“金靈,你真是太讓我失望了。”
金靈咬著嘴唇,眼眶泛紅,說,“你昏迷後,吳阿姨把門鎖換了,不讓我進門,我在醫院睡了幾天,薄先生才讓我住在他家裡去的。”
這些話,顯然金城沒聽說,他愣了一下:“她真的這麼做?”
金靈點頭,“恩。”
金城臉色黑沉,劇烈的喘息了幾下:“這些事情以後再說,你現在先搬回來。”
金靈搖頭:“我……我不想搬回來。”
金城抬頭看她,不可置信:“你想把我氣死是不是?是不是我根本就不該醒過來?!”
金靈見他神色激動,趕緊說:“不是這樣的!”
“你給我出去。”金城把她趕出去,讓吳雪母女進去照料,金靈也不敢走,就一直在走廊裡坐著,隔了半個小時,況金枝找護士推來一輛輪椅,把金城弄了上去。
金靈問:“爸爸,你的身體很虛弱,現在還……”
況金枝立刻反駁:“這醫院怎麼比得上家裡?你放心在外面住著,我和媽媽會好好照顧爸爸的,不牢你費心。”
三人果然就這樣辦了出院手續,金靈有些擔心,自己也打了個車跟著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