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深呼著氣,還是難以接受剛剛經歷的事情,這太誇張了,一次又一次的重新整理我的世界觀。
那個怪人似乎是被中山裝男人嚇傻了,直接跳了樓,我跑到窗戶往下看,希望那傢伙已經摔成了肉餅,但不知道是不是我眼花了,樓下壓根一個人也沒有,那怪人呢?
我有些怕,那個應該也是個鬼吧?我趕忙離開窗戶,這時候中山裝男人說話了,“婉婉,你出來一下。”
他的聲音讓你無法抗拒,所以我乖乖的點點腦袋就出去了,他抓著我的小手往樓上走,他的手溫溫涼涼的,可我抓著卻很有安全感。我努力的去看他的臉,想要記住,但不知為什麼,我就是看不清他的五官,只能看到他那帥氣的輪廓。
“我知道你心裡肯定有很多疑惑,但現在時間來不及了,你明天來這裡找我。”他說著塞了張紙條給我,“還有一件事,今天你鬧出的動靜很大,肯定會有人來盤問你的,記住,別把你進過情趣店的事說出去,誰也別說,千萬記住。”
雖然我很疑惑不解,但還是乖乖的點頭。他安心的笑了笑,摸摸我的腦袋,讓我回去,我有些不捨,雖然和這個男人相處的時間很短,可我卻莫名的信任他。
我站在原地不動,他問我怎麼了,我咬咬嘴唇,“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哦。嘿嘿。”中山裝男人似乎想起了什麼,他笑了笑道,“叫我九歲吧。”
“九歲?”
我古怪的看著這個男人,這個名字也太隨性了吧,不過我輕輕呢喃起這個名字竟然有種似曾相似的熟悉感,我似乎在哪裡喊過這個名字,我想問他什麼,不過一抬頭這個傢伙竟然又不見了。
“每次都玩失蹤。”
我有些失落,但心裡卻滿滿的,好在這個傢伙出現了,否則我和閨蜜他們的小命可就沒了。我還挺開心的,小心的將那張寫了地址的紙條收了起來,幾乎是哼著小曲下的樓。
閨蜜家的場面有些慘不忍睹,地上是七倒八豎的蠟燭,牆上還有幾個被胡爺和那個錦衣男人打穿的黑乎乎的大洞,再看看那隻一米半長已經死掉的白色蜈蚣,我渾身毛毛的,之前發生的事就像在做夢一樣。
我深呼著氣,趕忙扶起地上半死不活的河大師和王慶一起出了門。送著他們去了醫院,四個人都有些傷勢,我和王慶還好,只是受到了驚嚇,身上就幾處輕微擦傷,而閨蜜呢,失血過多,又因為受了驚嚇,一時昏迷不醒,不過醫生說沒什麼大礙,休息幾天肯定是能好的。
最慘的還是河大師,他因為是陣法的引導者,承受的傷本來就比我們多,另外他被錦衣男人打了一拳,又被那個怪人扔了一次,胸口的肋骨斷了一根,而且似乎內臟也受了一些波及,有些移位。
我聽那醫生說河大師的傷勢整個人都是懵的,心裡非常愧疚,如果不是因為我執意拉著他過來幫忙的話,河大師也不知道被打成這個樣子,他這人雖然不怎麼靠譜,有些時候說話也很不著邊際,可關鍵時候卻還是很講義氣的,這樣的傢伙啊,真是讓人又愛又恨的。
河大師直接被推進了手術室,我和王慶在外面坐著,他撐著頭,整個人也不是太好。我看著他心也揪揪的,他屬於躺槍最嚴重的,畢竟我和他都不是太熟,可因為我也差些掉了性命。
所以我拍拍他的背,問他還好吧。他轉頭衝我笑笑,笑得卻很勉強。也對,一天之間碰到了這麼多光怪陸離的事,換成我,我整個世界觀也會奔潰的。
我又安慰了他幾句,然後兩個人便沉默的坐著,過了一會我兜裡的手機突然響了,是河大師的手機,上面的來電顯示寫的是小師傅。
我一驚,小師傅肯定就是林澤天了,我趕忙接了起來,那邊就傳來林澤天清脆的喊聲,“怎麼樣河鐵柱,婉姐姐那邊沒什麼事吧?”
“是我啦。”我心暖暖的,但也更愧疚了一些,林澤天讓河大師來保護我,現在我確實被河大師保護得好好的,可河大師自己卻生死不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