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多人的注視下,她嘆了口氣,不得不轉身,正面與堂堂的百安王妃對上。
“王妃,世子妃。”
身份不同,即使不服氣,但面對超品的王妃,還有一旁協助的世子妃,黎禮微微一動,朝她們福身,看起來極有規矩,可說出的話半點也不給人面子,她問:“不知王妃有何指教?”
賀氏微不可查的皺了皺眉,隨後秦羽非已經親自將她扶了起來,等起身之後,黎禮輕輕一動,便輕易脫離了秦羽非的攙扶。
“多謝王妃。”
秦羽非彷彿沒看見黎禮的抗拒,自顧自的笑道:“指教倒是談不上,只不過是想留下安少夫人,好歹也要和側妃敘敘舊,正好本王妃與世子妃無事可做,恰好又都是同齡人,不如咱們拼桌摸牌?相信側妃,一定有興趣。”
意為深長的看了一眼站在一旁,努力降低自身存在感的側妃安然,秦羽非笑的極有深意。
只是安然心裡卻覺得奇怪,一向視她於無物的王妃,這一次為何會讓她出現在眾人眼前?而且還特意在大嫂面前提起了她。
黎禮面上淡淡的笑意終於慢慢消失,只剩下了一片冷然,她皺了皺眉讓人看不清他眼裡的情緒。
定定地望著秦羽非,好像要摸清楚她心裡到底在想什麼。
她早知道將安然嫁給百安王做側妃遲早是一樁麻煩事,特別是在王妃為秦羽非的情況下。
她在拿安然威脅她。哪怕一直都知道她不願意過多接觸百安王府。
就連賀氏也瞧了個清楚,恐怕這王妃和安家大少夫人牽連甚重。
心裡的輕視也完全消失,賀氏不由的對黎禮正視起來,一個能讓百安王妃如此上心的女人,實在不得不多注意。
雖然在外人面前,她似乎和百安王妃的關係很好,可也只有賀氏一人知道,每當她們倆獨自相處時,自己會感到多大的壓力,這位百安王妃可不是誰都能接近的妙人。
安然在心裡斟酌了一會兒,真是不明白王妃的真正意思,也打算隨便找個藉口拒絕王妃的好意,但是不等她開口,黎禮已經回了神道:“既然王妃如此有興趣,我也不能壞了王妃的興致,若是王妃願意,黎禮也願陪著幾位摸兩把,只不過我的技術不怎麼好,到時候還請王妃手下留情。”
秦羽非笑的更加詭異,滿口答應道:“既如此,就這樣決定了。”
明顯針對於黎禮的態度,安然終於看了個清楚。至於自家大嫂是不是真的不會摸牌,她不清楚,但是有一點是肯定的。
大嫂和秦羽非不對付。
但是這件事她顯然不能過多插手,只能擔憂的望著黎禮,等後者給她一個安撫性,稍安勿躁的眼神時,她才收回了眸光。
身為妾室,哪怕是百安王側妃,她也得敬著主母。
摸牌並不難,甚至只要用心,就能輕易的獲得勝利,但是今天,也不知她們的心思是不是都沒在上面,所以摸了一圈牌下來,倒是沒有誰能勝出。
各自手上的牌都不多了。
很快,秦羽非是第一個勝出者。
將桌上所有的銀兩收至一旁讓侍言存著,秦羽非貌似很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原來安少夫人並沒有說笑,你的牌技,確實不怎麼好。”
何止不好,簡直是差勁。
可是臉上的笑容微微的僵硬著,這輩子,她是第一次見有人摸牌,竟然能摸得這麼爛。
看看她本人還不自知,一副打的很有趣的模樣。
這等情況之下,就算安然故意想讓她過,也不知道該出什麼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