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天綺：“你的僱主告訴我的。”
痘痘男的一個下意識的反應就是：“不可能！”
凌天綺一邊詐他，一邊讀取他的心聲，“怎麼不可能！如果不是他告訴我，茫茫人海我上哪裡去找你……再說就算找到了你的ID也不可能找到現實中。”
豆豆男眼神一暗，相信了凌天綺的說法。
他接這個任務原本就是單線聯絡，除了他和僱主，並沒有其他人知道。
所以，他遭出賣，最有可能的人就是僱主。
凌天綺給了他幾秒鐘消化這個訊息，“現在你可以把你知道的事情全都說出來了。”
凌天綺帶著痘痘男去了隔壁的咖啡廳。
痘痘男老老實實坐在沙發上，把他知道的事情說了出來。
“其實這已經是兩個月之前的事了。那天我正在上網蒐集素材……哦，忘了說了，我原本只是一個媒體實習生，”凌天綺點頭示意他繼續往下說。
痘痘男：“我每天的工作就是收集一些小道訊息，然後加上點自己的猜測，當成爆料發出去。”
痘痘男邊說邊偷偷看凌天綺的臉色，見她沒有什麼表情才壯著膽子繼續往下說。
凌天綺知道這種所謂的新媒體寫作方法，說白了就是不負責任的杜撰。
這種文章都有幾個顯著的特點：第一是標題都很聳動，語不驚人死不休，吸引讀者點進來一探究竟。
第二就是內容粗製濫造，並且毫不真實，往往形容這種文章有一句話叫：“開局一張圖，內容全靠編”，可偏偏這種文章能吸引普通吃瓜群眾的視線，這樣的文章的讀者，遠比正正經經的認認真真寫文章的人要多。
甚至這種亂編假新聞已經形成了一條產業鏈，據說有時候一篇文章就能賺幾萬塊錢。
原來痘痘男是幹這個的……那後來他又是怎麼走上自己黑粉這條路的呢？
痘痘男：“有一天，我正在找明星資料，我的微信上收到了一個陌生人發來的好友申請，說是有生意要跟我談談。我透過了他。後來，他就出錢讓我黑你……”痘痘男的聲音越說越小。
凌天綺：“把你手機拿來給我看看。”
痘痘男雖然有些不情願，但還是把手機遞了過來。
凌天綺翻看了一下，那個指使者掛的名字叫“香山”。
凌天綺翻進香山的個人簡介和朋友圈，不出她的意料，裡面什麼有效的資訊都沒有，就像是一個幽靈賬號一樣。
凌天綺想了想，模仿痘痘男的語氣，用他的手機給香山發了一條微信：這次的任務有些棘手，我需要上調百分之二十的薪水，否則你另請高明。
既然我找不到你的人，但你總得給痘痘男付款吧？
只要有蛛絲馬跡，凌天綺就能想辦法摸過去查到這個人。
但是半天那個香山也沒有回覆。
痘痘男有些侷促的說：“他白天基本上都不會出現，只有晚上他才會聯絡我。”
凌天綺：“那你們之前的轉賬記錄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