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駕親征,還首戰大捷.
季玄陵骨子裡,血液中的殺意,猶似沉睡的兇獸在殺戮中嗜血覺醒.
昂首挺胸,渾身戰意濃濃,猛地揚起長矛吩咐:“前路帶路,儘快剷除距離我等較近的虎賁軍。”
聞聲,鐵鷹銳士副統領曹建安,殺氣凌冽的向季玄陵道:“王上領兵神不知,鬼不覺,擊潰擊潰幾支虎賁軍小隊,卻時常有意放走一名都尉,此舉很容易讓公孫昂警惕,給大軍征戰帶來難度。”
今日一戰,先鋒軍隊遇神殺神,遇魔殺魔,簡直氣勢如虹.
然,季玄陵釋放虎賁軍都尉,楊經略,阮星河,冀連凱,在誅殺虎賁軍時,也通常放走一名都尉,曹建安心生憂慮.
季玄陵自然清楚這麼做帶來怎樣的危險,不過他有自己的安排。
揚鞭策馬馳騁中,仰頭朗朗大笑道:“勿憂,本王自有安排,我等率軍再消滅一兩支虎賁軍,狠狠打擊對方的囂張氣焰。”
“末將斗膽詢問,王上有何良策?”曹建安詢問。
季玄陵神秘兮兮的說:“公孫昂驍勇善戰,領兵不宣而戰,欲竊取丘水郡內的糧食,虎賁軍多為百戰老兵,氣勢如虹。秦軍欲取得大捷,唯有首先打擊虎賁軍氣勢,讓他們懼怕秦軍,發自骨子裡不寒而慄。
隨著重傷的都尉逃回軍營,秦軍南征,神鬼莫測的斬殺虎賁軍,訊息很快會傳遍虎賁軍。
你且想想,接二連三都尉獨身逃回軍營,所率領的虎賁軍遭遇秦軍斬殺。
那一次,不會給軍營中的虎賁軍造成壓力?
逐步斬殺分散在丘水郡各縣的虎賁軍小隊,等待公孫昂聚兵一處時,秦軍主力集結,衛徹領兵迎戰,本王領兵設法奇襲,重創虎賁軍指日可待。
何況,袁立煥前往公羊越所部,十有八九成功說服公羊躍派軍牽制袁賜,如此一來,不管公孫昂是否出兵,都在西線牽制袁賜。”
領兵南下途中,不管以強兵帶弱兵,以老兵帶新兵,還是故意給虎賁軍造成壓力。
他所有的努力,全在嘗試恢復秦軍的氣勢,激發他們的戰意。
首戰挫敗虎賁軍氣勢?
曹建安猜出季玄陵的心思,暗贊他深謀遠慮,仍憂心忡忡的詢問:“王上,公羊越性格多變,遭袁賜的虎賁軍重創後,很容易投鼠忌器,若不與大秦結盟呢,畢竟,他名義上仍然是大康的臣子。”
“你說的沒錯,名義上,也僅僅是名義上!”季玄陵郎笑,吩咐道:“無需忌憚,加快南下,趁公孫昂的虎賁軍,尚未集合回營,今夜儘可能帶兵多斬殺對方。”
“喏!”
曹建安頷首,高舉鐵劍向鐵鷹銳士喝道:“全軍加快速度。”
夜色潑墨。
蒼穹之下,鳥叫蟲鳴起伏。
丘水郡中,一處縣城的官道上,一支千人虎賁軍小隊,押著糧草,俘虜的女子,沿著官道徐徐南下。
領兵的都尉,面黑如炭,枯瘦如猴,抓著把大刀,騎跨在馬背,懷裡抱著名衣衫不整的女子,冷冽的眼神貪婪的盯向對方,一雙不懷好意的闊掌,時不時在女子柔軟的身軀上摸來摸去。
後方,尾隨的虎賁軍個個神情輕鬆,不慌不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