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爾德同樣被眼前這驚悚一幕驚得瞠目結舌。
他的身子微微顫抖,嘴唇不受控制地哆嗦著,腦海中一遍又一遍回放著那兩個好似銅皮鐵骨、刀槍不入的傢伙,竟被那把看似平平無奇、毫無特別之處的劍,如同切豆腐般輕鬆斬首的畫面。
他怎麼也想不通,這兩個在以往戰鬥中威風八面、堅不可摧的存在,怎麼就如此輕易地倒在了這把劍下。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那劍難道有什麼魔力?還是……”
菲爾德的思緒雜亂無章,像一團亂麻怎麼也理不清。
菲爾德瞬間意識到,這個叫陳二柱的傢伙絕非泛泛之輩。
他感覺一股寒意從腳底直竄上脊背,全身的寒毛都豎了起來。
心中暗自拉響了尖銳刺耳的警報,警惕之意如洶湧的潮水般瞬間將他淹沒。
他冷哼一聲,渾身肌肉陡然緊繃,猛地發力,一腳重重踹在身旁的桌子上。
那厚實的實木桌子,恰似脫韁的野馬,帶著呼呼風聲,朝著陳二柱飛砸過去。
緊接著,菲爾德整個人如同餓虎撲食,雙目圓睜,眼神中透著猙獰,帶著不顧一切的氣勢,惡狠狠地朝著陳二柱撲了過去,妄圖先發制人。
陳二柱見狀,只是輕蔑地冷哼一聲,不慌不忙,那動作優雅得如同在花叢中拈花。
他輕輕抬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精準無誤地抓住了菲爾德迅猛揮來的拳頭。
隨後,他猛地發力一甩,就像丟棄一片毫無重量的羽毛,將菲爾德整個人狠狠砸向一旁的牆壁。
若是換做尋常人,這一下必定會被砸得骨斷筋折,內臟俱裂,可菲爾德卻展現出驚人的身體素質。
他雖然被砸得灰頭土臉,身上滿是塵土,但竟然沒有受到致命重傷。
他咬著牙,雙手撐地,再次搖搖晃晃地站起身來,眼神中燃燒著不甘與瘋狂的火焰,又一次朝著陳二柱悍然撲來。
陳二柱心中不禁微微一凜,對菲爾德的頑強有了更深的認識。
此時,勞拉和哈登兩人早已嚇得臉色慘白如紙,雙腿發軟,彷彿麵條一般,幾乎站立不穩,身體止不住地劇烈顫抖。
他們瞪大了眼睛,驚恐地看著眼前這如噩夢般的場景,彷彿靈魂都要被嚇出體外,差點嚇得失禁。
眼前激烈的打鬥、暴力的碰撞,遠超他們以往的認知,實在太過可怕。
陳二柱目光一凜,意念一動,召回懸浮在空中的飛劍。
看著再次氣勢洶洶撲來的菲爾德,他毫不猶豫,手腕瀟灑地一翻,飛劍如同一道銀色閃電,裹挾著凌厲的劍氣,疾速斬出。
菲爾德躲避不及,只覺一陣鑽心劇痛襲來,他的一條手臂已被齊根斬斷,斷臂帶著血花,像斷了線的風箏般飛向一旁。
他痛苦地慘叫一聲,聲音淒厲而絕望,猶如受傷的野獸。
顧不上傷口的劇痛,轉身朝著門口奪命狂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