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他尚在南巡途中,對此事並不瞭解,只能詢問當時在場的四哥。
只是他心裡也有疑問,為何四哥會恰巧也在那兒?
並非懷疑四哥,只是總感覺此事不簡單。
昨夜只顧著纏綿,忘了問和悅,今日一早還是決定問四哥為好。
無論對方是誰,他一定不會輕饒了對方,為和悅報仇。
“那日是老九和老十所為,故意用和悅的筆跡誘我前去,我到那兒後和悅已經昏迷,不過好在無礙。”
雍郡王皺了眉,卻並未瞞著他,特意解釋了最後一句,擔心十三多想。
十三卻並未在意這句話,而是一聽是十阿哥,當下如炸毛的獅子一般暴怒地跳起,狠狠一拳擊在桌上:“這個老十,他想做什麼?莫非他還惦記著和悅?!我要去教訓他,給和悅報仇!”
話落疾步往外走去。
雍郡王厲聲呵斥:“給我回來!”
十三一頓,心不甘情不願地坐了回去,重新倒了杯茶狠狠灌入口中。
“你怎麼還是如此衝動?即便你去了又有何用?你還怕別人不知和悅被人下藥之事嗎?”
聽了他的話,十三俊臉一僵,一臉懊惱,暴躁的情緒逐漸緩解。
雍郡王見他平靜了下來,臉色也緩和些許:“此事既然和悅無礙,就不必再追究。”
“難道就如此算了嗎?我不甘心!”十三阿哥咬牙質問。
他與和悅險些被害的離心,如何能輕易罷休?
更何況老十對和悅的心思昭然若揭,他不敢想若是當時老十對和悅做了什麼,自己一定會忍不住殺了他。
當時的老十是以什麼樣的心思給和悅下藥?即便和悅無事,也不保證他沒有過那個心思。
“事關和悅名聲,兄弟之間更不能自相殘殺。”雍郡王壓著聲音提醒。
十三啞然,繼而冷笑:“明著我奈何不了他們,暗地裡總要讓他們受些教訓!”
總之這個樑子是結下了。
“你也不必費心了,你可知當時老九得了場病,許久不曾出門?”雍郡王忽然轉移了話題,似笑非笑。
十三一愣,不明所以:“四哥這是何意?”
雍郡王嘴角隱隱含笑:“當時他病在臉上,九弟可是最在乎他那張臉了,和悅一向不是個肯吃虧的,此事怕是與和悅有關。”
十三噗地一笑,此種手法,不必想,定是和悅無疑。
不過,她為何偏偏放過十哥?
剛飛揚起來的心瞬間沉了下去,壓下去的酸意又有冒出來的趨勢。
當初八嫂撮合和悅與十哥,和悅可沒拒絕,縱然有八嫂的關係,和悅何嘗不是也對十哥有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