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視線裡,薄行止動了!他陰冷的瞳孔裡全部都是不悅,大掌伸手成爪,扣住一個男人的脖子!
用力一扭。
竟活生生扭斷了那人的脖子。
剩下一個男人瑟瑟發抖的望著這對可怕的夫妻。
“滾回去告訴薄豐山,我薄行止有恩報恩,有仇報仇。敢動我的女人,別怪我不顧薄家多年養育之情!”
那個男人臉色慘白嚇得雙腿直髮軟,好可怕……好可怕。
太可怕了,薄行止一直都在薄豐山面前扮弱嗎?
究竟是什麼給薄豐山造成了薄行止很弱的印象?薄豐山竟然敢要挑釁薄行止?竟然以前敢那樣子對待薄行止,硬是將薄行止變成了這樣?為什麼……
薄行止不是有狂躁症嗎?不是還被薄豐山關在籠子裡嗎?
怎麼突然像變了一個人?他竟然在反抗?
“出其不意才能百戰百勝。”阮蘇看一眼薄行止,扯了扯嘴角,砰!一聲。
最後那個男人眉心直接爆出一個血花,倒在了血泊中。
薄行止一怔,“老婆,你真……”
他隨即唇角勾了勾,綻出一絲勾魂奪魄的笑,“是我愚蠢了。”
他突然覺得,小女人真是越來越令他刮目相看。
這還真是……該死的甜。
盯著薄行止笑得妖孽的俊臉,阮蘇毫不留情的拆掉手槍,然後丟到懸崖湍急的水流中。
“薄行止,你父母不是普通人,不必留情。”
她挑了挑眉。
“老婆教訓的是,受教了。”薄行止走過來,想到自己剛才被阮蘇霸氣護著的樣子,心底又是一片暖意。
他牽起阮蘇的手,“走吧!下山。”
而此時的山坡上的帳篷裡面。
謝靳言昏昏欲睡的躺在乾草堆上,此時夜已經深了。
他迷迷糊糊的睜開雙眼,只覺得自己雙唇幾乎要乾渴的乾裂,喉嚨裡面好像拉鋸一樣的難受。
“水……水……”
他蠕動雙唇,無意識的呢喃。
趴在他身邊的一顆小腦袋聽到聲音,立刻抬起頭,一雙黑眸裡充滿擔憂的看著他,“言哥,你怎麼了?”
李卓妍側耳傾聽了一會兒,終於聽清楚了謝靳言說的什麼。
她臉色一變,趕緊站起來,倒了一杯溫水。
少女蹲到男人身邊,將水杯湊到他的唇邊,“言哥,水……趕緊喝吧。”
男人張開嘴,咕咚咕咚幾口就將杯子裡面的水喝了個精光。
李卓妍收回水杯,放到一邊的小桌子上。
“水……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