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夫人之前端莊優雅的豪門闊太的樣子早已不復存在,她髮絲凌亂,衣衫溼秀的粘在身上,無力的癱軟在地上。
“這位小姐,你雖然是李卓妍的師傅,但是……我必須要告訴你,李卓妍從被我兒子帶回來的那一刻起,吃我傅家的,喝我傅家的,穿我傅家的。有病我傅家治,有痛我傅家疼。我不知道為什麼就僅僅憑著我去了別墅這個事情,就讓你認定了李卓妍失蹤是我害的。”傅夫人淚眼婆娑的望著傅引禮,話雖然是對阮蘇說的。
可是她的眼睛卻始終不離開傅引禮,“雖然我不喜歡她,但好歹也在我們傅家養了這麼多年。我怎麼可能會去真的做出一些害她的舉動?”
說完,她哭得更加悲痛。
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
傅引禮忍不住蹲到她身邊,一把將她抱在懷裡。
“媽,你別哭了,妍妍一定會找到的,一定會沒事的。”
“我……我沒有別的願望,我只想我兒子可以結婚,我兒媳婦給我生個大胖小子。我只是一個普通的母親啊——我為了我兒子,我想讓她在我兒子有女朋友以後,搬回老宅和我一起住,她不願意,我就罵了她兩句。我真的做錯了嗎?我一切都是為了這個家啊!”
傅夫人哭得撕心裂肺。
傅父也禁不住紅了眼眶,“阮小姐,你今天來我傅家大鬧一場,這口氣,我傅家不會那麼簡單就嚥下去!”
傅夫人推開傅引禮,她站在阮蘇面前,“阮小姐,今天你如果還是不相信我,那我就直接跳進這個玻璃箱裡算了!”
說著,她幾乎是用盡了全身力氣,眾人還來不及阻止。
傅夫人已經一躍跳進了玻璃箱裡。
毒蠍子的尾後針狠狠扎進她腳踝的面板裡,有毒的黑血頓時湧了出來。
阮蘇眯了眼睛望著這一幕。
瞧不出來,傅夫人倒是個狠人!
但是她總覺得事情不會那麼簡單,如果她是清白的,那血跡究竟是從哪來的?是誰身上的?
“媽!”
“老婆!”
傅家兩個男人手忙腳亂的將傅夫人從玻璃箱裡面拽出來。
可是為時已晚,她已經中了劇毒,傷口處的黑血不斷往外湧。
哪怕是如此,傅夫人卻撐著最後一絲力氣問阮蘇,“阮小姐現在相信了吧?”
“傅夫人倒是令我佩服。”阮蘇眼尾一掃,梁白立刻走到傅家人面前,將一個藥瓶遞給傅引禮,“這是解藥,服下三日內即可痊癒。”
“傅夫人,你最好不要讓我失望。今天,我就姑且信你一次。”阮蘇起身,清冷的目光落到傅家三人身上,“我既然沒有問出有用的東西,傅夫人又用這麼絕決的方式自證清白。未青湖的A棟樓,就送你們了。”
說著,她將一串鑰匙丟到傅引禮手裡。
一出手就是一棟樓?
這女人究竟是什麼來頭?
阮蘇低眉勾唇,笑意卻不達眼底,“若是日後我發現傅夫人今天說了謊,那不好意思,我不僅要收回這棟樓,我還會要你們傅家加倍償還!”
說完,她轉身離開。
高大的男人立刻撐傘跟上。
那些訓練有素的黑衣男人也抬著玻璃箱如來時一般寂靜無聲,消失在雨幕當中。
傅夫人兩眼一閉,整個人鬆了一口氣,彷彿虛脫了一般陷入黑暗之中。
“媽!媽!”傅引禮趕緊抱著她放到沙發上,又給私人醫生打電話。
傅父顫抖著雙手握住傅夫人的手,“造孽啊!怎麼會招惹上這個女人!引禮,她究竟是誰?”
傅引禮掛了電話,嘆了一口氣說道,“爸,我只知道她叫阮蘇,和薄行止關係不錯。好像和謝市長關係也不錯,前段時間國慶晚會就是她編導的,獲得了全國晚會收視冠軍。”
“這女人不簡單。務必要查清楚她的底細。”傅父眼底浮現恨意。
阮蘇,你今天辱我妻子,以為一棟樓就能化干戈為玉帛?未免太便宜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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