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狐狸尾巴露出來,那就不止傳話這麼簡單了,怎麼也要扒了他一層皮,這樣想著,張俊銘的心情逐漸變得好起來,跟著林瀟瀟一起離開。
兩人離開後,院子裡又恢復了之前的寧靜,然後,就看見在剛才的地方不遠處,站著陌君夷,在仔細看,陌君夷身後站著一個黑衣女子,與深夜融為一他,不仔細看還真的看不到她,更何況,那名女子臉上還帶著面具,更加讓人看不清楚了。
“爺,你這麼急著過來,就是為了看一眼這個女人嗎?你知不知道這有多麼危險,今天來的這些是什麼人,您不清楚嗎?一旦被人發現了您的身份,你可就跑不了了啊。”黑衣女子身為手下,本來不應該說這幾句話的,主子做事,不需要徵求手下的意見。
黑衣女子壓低聲音,但是在語氣中能聽出來憤怒,看著陌君夷冷漠的眼神,那名女子也還是忍不住埋怨了幾句。
“爺,上次你中槍也是因為她吧,她到底哪一點吸引到你了,你就這樣不顧自己的安危,為她,連姓名都不顧了嗎?”整個寂靜的後花園,女子的聲音隱匿在沙沙的樹葉之中。
黑衣女子見自家爺還是不說話,火氣更大了,“我一定要去殺了她,免得他以後阻擋我們的腳步。”說完就要往裡走。
只是,腳步還沒有邁出去,就被人提了起來。
是的,陌君夷掐著她的頸部,一把將她提起,雙腳離地,陌君夷的眼神很可怕,給人一種海洋深處的冰冷感。
“她,不是你能殺的了得,還有,不要讓我知道你傷害她,不然,你會死得很難看。”冰冷的語調,與剛才跟林瀟瀟說話是的感覺完全不同,隔了很遠,都能感覺到強大的氣場。
這幾句話,是一個字一個字在陌君夷嘴裡吐出來的。
說完之後,手一鬆,黑衣女子便癱倒在地,久久不能站起來。
剛剛幾秒鐘的時間,她感覺自己要死了,那幾秒中,使她記了一生,那種感覺,她再也不想體驗了。
但是,叫她怎麼甘心,一直以來,自家主子對自己不能算是多好,但是,也不像剛才那般,但是,自從出現了那個女人,主人就處處維護她,她到底憑什麼,她不就是……後面的話她不敢再想。
感覺到自己復原的差不多了,她才緩慢的站起來,低下頭,“遵命,爺,慷誠知道自己錯了。”
林瀟瀟帶著張俊銘,重新回到湛家的前院,自己的父親就走到自己身邊,聲音中帶有嚴厲,“你死哪去了?剛才湛冰川來過了。”
林瀟瀟聽見自己父親這樣跟自己說話,“那又怎樣?他又不是出現一面就消失了,再也出不來了。”林瀟瀟覺得林鵬簡直是太瘋狂了。
聽見自己的女兒這樣頂撞自己,林鵬更是氣不打一處來,“算了,他一會兒還會出來的,你別再離開了!”冷冷的撂下一句話,剛抬腳就看到了不遠處的張俊銘,又返了回來,“還有,不要跟張俊銘老在一起了,你現在是要爭當湛冰川的妻子,不要跟張俊銘混在一起了。”
聽完這話,林瀟瀟冷笑了一下,說她跟張俊銘混,這時候不讓在一起了,當初小的時候,還經常把張俊銘喊到自己家裡做客,那時候,他們還都傳要把張俊銘當女婿呢,現在說混了,切。
再說了,她身為一個軍人,在部隊裡,有幾個女人啊,不都是男子嗎?現在讓她跟男人保持距離了,早幹嘛去了,當她是女子學院的那些個花朵呢啊。她林瀟瀟不是,她是個為國效力的女兵。
林瀟瀟想要反駁,但是無奈,母親的死還沒有查清,那幾個犯人還被林鵬壓著,她不能在這時候跟林鵬吵架。
但是,讓她不懂的是,從母親去世這才多長時間,林鵬怎麼就變了一副嘴臉,怎麼就成了現在這樣了呢?
以前母親在的時候,說他是裝的,但是,她是他女兒啊,怎麼對她……
這個問題,在她的腦海裡不僅一次的出現過,只是,想了這麼久,她還是沒有想明白,算了,時間會見證一切的。
林鵬要求林瀟瀟跟林家的女眷站在一起,但是林瀟瀟最不願意的就是接觸林家的這些人,站在她們中間,感覺站在了後宮,一個不小心,就被扣了一盆子髒水,尤其是,安靜媛也在其中,看見她,就能想起離世的母親,叫自己怎能不恨呢?
就算現在她當沒看見她們,那一會宴會正式開始的時候,也要坐在一起的。
“哎呦,這不是林瀟瀟嗎,怎麼現在有空過來了?”說話的是林瀟瀟的二孃,離很遠就跟林瀟瀟“打招呼”。說是打招呼,諷刺表情還掛在臉上。
林瀟瀟直接忽略了她的話,直徑走進林家的隊伍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