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澀的藥汁充斥著整個味蕾,讓慕容雲晞的整張小臉都蹙在了一起,就像一張小包子一般。
宮宇看著不禁失聲笑了起來:“這麼沒用,喝個藥就成這幅樣子,看你這點出息。”
慕容雲晞一雙黑眸睨著宮宇:“明明就是很難喝啊,你信你喝來試試。”
況佑之看著倆人笑得愈發開懷:“嗯,現在既然能開玩笑了,那就證明真的沒什麼事兒了。”
隨後,宮宇繼續一口一口的喂著慕容雲晞,直到一碗藥汁見了底。
……
接下來的幾日,慕容雲晞依然時不時的會疼的揮汗如雨,全身痙攣。宮宇寸步不離的守著她,況佑之每日鑽在書房裡翻閱醫典藥集試圖找到更好的方法幫助慕容雲晞,吳媽現如今也來到這裡,她每天變著花樣為眾人做著可口的飯菜,尤其給慕容雲晞做著別緻的病號餐。
日子似乎還算不錯,而外面早已經翻天地覆了,端木宮誠審遍了當夜所有的人,竟然沒有一人記得當時發生了什麼,甚至近些日子的事情都忘得一乾二淨。
端木宮誠試圖去宇王府抓人,卻發現早已經人去樓空,經過打聽,大家卻說幾日前太子就將人給抓走了。然而作為當事人的端木宮誠甚至不知道自己幾日前已經抓過人,那麼現在人他給關在哪裡去了?他竟一無所之。
一切似乎變得撲朔迷離,讓端木宮誠摸不到頭腦。
他找來太醫,太醫查過之後,卻說他身體並無他樣,一切安好。
究竟哪裡出了問題,端木宮誠一無所知,只得自己一個人獨自瞎折騰一通,也找不到宇王府的半個人影。
他將金鱗城鬧得沸沸揚揚,終於惹來了皇上的不滿,將他叫去一頓訓斥,最後此事只得暫且擱置不敢再提。
宮宇這天叫來況佑之,商議回去事情,倆人足足在書房談了兩個時辰,最終一切都商議妥當。
宮宇會嘗試帶著況佑之和百里紫衣一併會到那邊的世界裡,當然如果他能夠成功將倆人帶走的話。
況佑之的這個住處便留給吳媽養老,東方影等人暫且留下照顧吳媽,等風聲平靜了他們再出谷尋找自己新的生活。
好像一切都商量妥當,離別的悲傷因子也似乎開始在山澗裡蔓延,就連老天似乎都替他們悲傷一般,連續兩日都下著綿綿細雨。
這日,雨過天晴,慕容雲晞的疼痛似乎也緩解了不少,他們便準備開始行動了。
吳媽我眾人準備了一桌子的好酒好菜,大家似乎都毫無胃口,但是也佯裝開心的吃乾淨一桌子的菜。
但是今天似乎眾人怎麼也喝不醉,就連慕容雲晞這個一杯酒醉的不省人事的主,今天竟然以外的喝完了一瓶酒,愣是一點醉意都沒有。
百里紫衣不禁開口問道:“今天我們這喝的是酒嗎?為什麼怎麼也喝不醉?”
宮宇也蹙眉看著手中的酒瓶:“無論是味道還是口感,都應該是酒啊,沒有問題啊?可是我們這已經喝了十幾瓶了,卻……”
慕容雲晞也點頭複議著:“是啊,就連我這種沾酒就醉的人,今天也喝了一瓶酒竟然一點事兒都沒有。”
況佑之微微蹙眉凝思。
只有吳媽有些高興的說道:“喝不醉好,今天走不了,我們就明天再試吧,看來今天是老天爺也不捨得讓你們走的。估計是看我老太太太孤單了,讓你們多陪我一天的。”
就連一貫不苟言笑的東方影也嘴角扯起一個淡淡的笑意,低頭吃菜不語。
眾人雖然覺得狐疑,但是也不得其解,只得作罷。
傍晚,眾人在庭院裡,堆起來一堆篝火,圍坐一團,靜靜的看著天,看著火光。所有人靜默不語,卻又好像已經說了千言萬語。
第二天,吳媽再次準備了一桌子好菜,眾人又抱著醉酒而歸的心態吃著飯菜,可是結果依舊。
第三天,依然照舊。
第四天……
直到第七天,宮宇終於有些坐不住了,他看著一桌子的才蹙眉沉思。況佑之也同樣抱著雙臂,做思考狀。
倆人不動筷子,眾人都不敢開口去吃。
吳媽有些不解的開口問道:“你們怎麼都不吃啊?”
突然,宮宇抬起眸子,緊緊地盯著吳媽看,好似樣將其靈魂看穿了一般。
吳媽摸摸自己的臉頰,困惑的問道:“王爺看著我幹嘛?我臉上沾了東西嗎?”
宮宇冷眸凝視著吳媽,冷聲開口:“吳媽,是你自己說,還是讓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