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繡春化形之後,行走大隋,為了防身,在東西兩境,乃至中州地界,諸多城池裡,買過品秩不一的無數符籙,漫長的歲月裡也試過去研究製作符籙。但那位青衣姑娘的符籙,單單是觀摩紋路,便覺得思路迥異,異於常人,越看越覺得驚豔無比。
玉門大漠已有許久不曾降雨。
遠方的雷劫與驟雨,恐怕就是符籙所引起。
閆繡春很擔心這位青衣姑娘從袖袍裡取出某張“毀天滅地”的符籙,直接將玉門的妖氣打散,將自己的心血劈碎。
但不曾想到,青衣姑娘取出一枚符籙之後,扔給了踩在飛劍後面的“寧先生”。
寧奕衝進這片星輝封禁之地,連忙回頭去看一樣。
蘇漆的身形越來越近。
他接過丫頭的符籙,滿袖鼓盪,神性灌輸其中。
是一張“避水符”。
浩瀚雷光,金燦熠熠,追隨而來,避水符被寧奕灌輸神性之後,猶如敕令一般擲出,化作一道疾光,射向穹頂!
除卻妖族天下某些天賦極其強悍的大妖,一般妖修,尤其是在大隋天下靠著吸噬人血為生,凝結隋陰珠的妖修,相當畏懼雷劫。
那張“避水符”,猶如一枚令牌,射入雲層之前,就已經粉碎化為齏粉,但是去勢不減,像是一道浩瀚劍氣,切斬陰雲,將雷雨劈開,磅礴大雨繞地而行,兩瓢紅雨,如龍捲一般捲起,被神性灌輸後的避水符劈開。
站在沙地裡的閆繡春有些發怔。
她本以為寧奕是來攪局,破壞伽羅的復甦......可現在,似乎並非如此?
避水符讓足以劈散此地的雷劫繞路而行。
天地之間的靈氣變得狂暴,星輝以一種更大的速度,向著閆繡春的腳底湧去。
天地逆噬,星輝封禁,若是被雷劫劈中,頃刻之間,就會被劈得破碎開來。
寧奕的聲音,在閆繡春耳旁響起。
“閆姑娘,並無惡意,借寶地一用。”
站在天地龍捲中心的閆繡春,在書院落地之後,緊接著便看見,踩在厚格劍上的青衣姑娘,甩了一下大袍,滑出第二張符籙,符紙漆黑,猶如長夜,她並沒有將其像上一張“避水符”那樣交付給寧奕,而是自己一隻手在眉心抹過,迅速點指穿透黑符,一抹紅芒閃逝,那張符籙迸發光焰,三人之間的影子就此湮滅。
再無蹤跡。
這是斂神符?還是更高品秩的斂身符?
閆繡春瞳孔收縮,她目力所及,掃蕩了整片大漠,竟然都無法揪出他們三人的蹤跡。
在符籙的效力之下,三人竟然如憑空蒸發一般,就此杳無音跡。
簡直荒唐!
閆繡春的神念,來到了玉門的地底,她的腳底微微凹陷,黃沙流淌,玉門陣法破碎,囚壓妖君伽羅的囚牢破開了一角,無數黃沙如瀑布一般倒灌而下。
“伽羅”仍在沉眠之中。
但它積蓄已久的磅礴妖力,浸透黃沙,沙粒繚繞而上,在袖袍間隙歡呼雀躍如游魚。
陣法破碎。
它們重見天日!
雙腳流沙凹陷的閆姑娘,並沒有隨沙石一同向下流淌,而是雙腳踩在虛空之上,並沒有任何動作,就此憑空浮了起來。
她感到了一股熟悉的溫暖......伽羅的神念,給了自己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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