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麼?難道,他一開始,是因為去給她買這個,所以才受傷的麼?
不不不,這怎麼可能,她一天天的,這算是話本子看多了麼?怎麼什麼都能夠往那方面去想了呢?
什麼都能夠扯到愛情上面去。
她可是和沅陵,就是一對仇人啊,怎麼著,這仇人還能夠因恨生情?她可是個專心的女人,只是和自己的夫君之間,恩恩愛愛,就已經差不多了,不至於看一個愛一個。
“多謝你了。”白羽嵐看著他離去的背影,站在屋裡頭,大聲喊了一下。
點亮了蠟燭,看著這桌面上的東西,她難得有幾分沉默,這是一套簡單的女士衣裳,以及,一瓶零嘴兒還有一瓶藥。
他也不說這究竟是什麼藥,可不論是什麼藥,只要是他不說清楚,她心中就像是埋下了一顆炸彈似的。
一個仇人,抓住她的敵人給的藥,她還真能夠就這麼吃了不成?這也未免是太膽大了。
正這麼一想,打算將這藥先藏起來的時候,就看見裡面有一張藥方,就像是那個掌櫃的寫的,旁邊還有批註,雖然她不太認得清沅陵的字跡,但是這字跡的確算得上是過分的飄逸了。
就是這麼個樣子的字跡,她忽然是愣生生地就覺得,這是沅陵自個兒在旁邊格外批註的。
藥方之上標註的藥材,其實白羽嵐大部分都是見過的,甚至也是能夠曉得,這些藥劑若是混在一處,究竟又算是什麼樣的效果。
她開啟了藥瓶一聞,的確是這些藥劑。
她猜測的不錯,看來,這就是沅陵故意放在包袱裡面的,就是因為會覺得她是不想吃這些藥,甚至是在防備著他,所以刻意留下的。
白羽嵐心情多少有幾分複雜,說實話,一開始被人用刀子給頂住脖子的時候,就連她,都沒有發現這事態竟然是可以向著現在這樣的狀況發展,讓人始料不及。
“還真是,叫人摸不著頭腦。”白羽嵐撇嘴道。
不過她雖然這麼一說,但是依舊還是將裡面的藥給吞嚥了下去,又喝了一口水捋了捋,吃了幾顆放在旁邊的糖果。
這東西,想必是和作為交換的人質有干係,所以吃了可能比強硬的不吃要來的好。
這麼一想,白羽嵐心裡頭就舒坦了許多,只是她又不是什麼斯德哥爾摩症候群,自然是不會喜歡上一個謀害自己的人,但是也不太想欠別人的人情。
這到了第二日裡,沅陵是連個人影子都沒看見,傍晚的時候,也是沒個音信。
若不是之前那小丫鬟,說了今日裡沅陵會出去外面的事兒,白羽嵐都快要以為這個人就這麼失蹤了去。
門外傳來了一陣陣動靜,白羽嵐聽到格外明顯的鑰匙落在地上的聲音,心中一喜,果然,這才沒多久,她已經可以出去了。
單單就是這麼一想,她就覺得心中一片歡喜。
拿到鑰匙的同時,白羽嵐飛快地在自己的鎖鏈之上試了幾下,甚至都快要高興的插不進孔。
好容易插進去了,那鎖鏈,果然是咔噠一聲,就開啟了。
她心中是格外的歡喜,終於,她終於是不用被困在這個地方了!白羽嵐笑的嘴角都要揚起來了。
門外很快就傳來了鳥叫聲,白羽嵐動了動門,果然,門已經是被人給開啟了。
她飛快地開啟了門,趕緊從房間裡跑了出去,按照自己的記憶,開始往那扇小門去。
不過那小丫鬟倒是拽著她的手,搖了搖頭,道“不能,你要是真的想離開的話,就不要走那扇門了,太明顯了,用輕功吧,可以從那邊離開。”
小丫鬟指了指一個方向,白羽嵐心下微動,感激道“若是能夠如意逃走,我一定會重金感激你的。”
“只要你能夠不回來,不和公子見面,這就是對我最大的感激了。”小丫鬟抿唇道。
即便是到了這個時候,她可還是在惦記著,不能夠讓她奪走沅陵,還真的是用情頗深,可惜她和那拓跋公主一樣,多少也只是一個可憐人罷了,但是這小丫頭好歹還是有著人的憐惜,不至於像是拓跋蓮,一個徹頭徹尾的棋子,完全是被利用了個乾淨。
“你趕緊走吧,要是公子回來,定然會發怒的。”小丫鬟很是擔心道。
“好。”白羽嵐自然也不再客套,開始往竹林那個方向逃過去。
然而,就在這竹林一邊,竟然是怎麼走,都走不到盡頭似的,除卻這一單,還有一個很奇怪的事情,她使用輕功,似乎都找不著這宅邸的邊界?
這是什麼情況?
“遊戲,好玩麼?”一道格外熟悉的聲音,宛如鬼魅似的,悠然從她背後傳來,在這竹林深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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