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銘庭還是少見的這麼嚴肅地和她提起來這麼一番話,讓她心中都有些不太相信,這回事葉銘庭親口提到的。
如果是不想讓她參與這樣的事情,證明這件事很大程度上,基本已經快要觸及太多,或者太危險了,葉銘庭才會這樣要求她。
“夫人不是提到之後還有的一個宴會麼?既然是一個盛會,那夫人自然也是應該準備的漂漂亮亮,也去一趟的。”葉銘庭笑著道,
他這麼一岔開話題,白羽嵐自然也是不打算再提到之前的事情了。
畢竟也不是什麼很愉快的話題。
思及此,白羽嵐嘆氣道:“自然是要去的,但是現在這天災太多,還是不要隆重準備了,做一個便裝之類,能夠和百姓融入到一起,倒是也不錯。”
否則,指不定第二日,就能夠有流言四起,談及他就是一個暴君,驕奢淫逸呢,還要將這個罪名就這麼扣在她的頭上,指責她一句妖媚禍國。
說起來,她還真的就是擔不起這麼一個罪名。
“若是夫人去的話,倒不如將夫人的神聖地位,在他們的心中穩定的更好,到時候只會對夫人有利,也就不存在夫人現在所想的那些了。”葉銘庭提議道。
雖然葉銘庭是一個軍事奇才,他倒還是一個造神的奇才,就算是在現在這樣的狀況下,竟然都能夠盯得如何在百姓心中造出來一個神明一般的存在,能夠穩定民心。
他這樣的做法,就是打算將她打造成一個神明般的存在,代表的也不僅僅是一個皇后而已,更像是在一個亂世之中,對於一個人的完全的崇拜,這樣的一種崇拜,只會讓她想到一樣東西,那就是所謂的,類似遠古時代的圖騰崇拜,以及後來的神明崇拜。
有了這樣的一個信仰,百姓就算是如何不滿,也會在心中將她當做信仰,就像是一個教門一樣。
白羽嵐飛速地搖了搖頭,抽了抽嘴角,道:“要是真的這麼做了,可能一旦這個所謂的信仰破滅,我定然是要被釘在恥辱柱上,所有的言官甚至那些史書上,都要記載上這麼一個妖后,要不然就是說我是什麼邪教的。”
這古代對於神明是有多麼的崇拜,對於邪教,就是有多麼的憎恨,一旦一個人被定性為妖魔鬼怪,那無論是她之前做過什麼,愚昧的人,總還是要對付她的。
既然現在白羽嵐都表現出這麼明顯的一種拒絕,葉銘庭自然也是不打算強迫她這麼做的,只是莞爾道:“為夫就料到夫人不會這麼做,所以只是提議而已。”
之前葉銘庭其實就在民間有過對她的過分宣傳,導致後來很大一批人都成為她的粉絲,到現在,都是很多流傳下來的英雄主義的話本子。
思及之前有個自己的粉絲,在得知自己的身份的時候,差點兒沒當場就暈厥過去的時候,她就覺得心情十分複雜。
兩人在書房裡面還討論了不少關於這段時日的事情,一直到日落的時候,白羽嵐這才打算回去。
他忽然從她背後,將她一把抱住,將頭擱置在她的肩膀上,嘆氣道:“我已經有很久沒有這樣抱過夫人了,現在這麼抱了一下,便覺得心頭百轉千回的滋味。”
白羽嵐愣了一下,旋即轉過身,同樣將自己的臉埋在他的胸膛,聽見他格外有力的心跳聲,道:“我一直都在你的身邊,又不會離去,何必這麼擔心呢,我會一直守在你身邊的,你就放心好了。”
況且,他們兩個人都還有一對兒女呢,但是為何現在卻感受到他這般焦慮的感受?就像是,他一直都是這般的恐慌,一直都在擔心著,她什麼時候會從他的身邊離去。
白羽嵐猶豫了一下,這才緩緩道:“如果你真的有什麼心事,一定要與我說,不要和之前一樣,就一直埋在自己心中,那不是我想要的夫妻之間的相處關係,我不是一個年紀輕輕的小女孩,什麼都需要你在我身邊保護我。”
她頓了頓,笑著道:“如果真的可以,我也希望能夠憑藉我的能力,也去保護你,愛是相互的,我也希望你能夠感受到,而非是我一人單獨方面享受你的付出。”
“夫人,別這樣說,夫人為我做的,為夫又如何能夠不知道呢。”葉銘庭嘆氣道:“之前夫人一直在獨自涉險,就是為了給我尋找解藥,就像是這般情況,難道為夫還要一直在一邊責備夫人麼?”
葉銘庭如此誠懇的語氣,看著她的時候,就像是眼中有著閃爍著的星星似的,讓人很是心裡砰砰跳,白羽嵐不免莞爾道:“沒想到,你今日裡倒是有些奇怪,竟然能夠與我推心置腹說這麼多?”
“是不是有什麼事情,在瞞著我的?”她連續追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