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羽嵐愣了一下,訕訕道:“你這名字還挺好聽。”
她讓賬房先來將這些人的名字一一記下來,隨後給每個人分配了任務和工作,以及明細月薪。
辦完這些事後,便打算去看看那案子的進展了。
據說今日裡衙門那邊已經再次發現兇手的蹤跡。
她前腳剛踏出門,身後就有個人的聲音響了起來:“我想和你一起去。”
少年固執的聲音傳入白羽嵐耳朵裡,她卻沒來由的覺得有幾分好笑,她背過身去,戲謔道:“你不在這裡工作,和我去有什麼用?你能有什麼用?”
那少年像是被傷到自尊似的,抿唇,依舊固執道:“我想要與你同去,我能夠幫得上忙,我是西域人,這次的兇手也是。”
白羽嵐懷疑地看了他一眼,帶著好玩兒的心理,勉強答應了他。
“不要搗亂,如果你沒有什麼用處的話,還是安分地待在客棧比較好。”
少年緊跟在她身後,亦步亦趨,還沒到衙門,他忽然在白羽嵐身邊問道:“你成家了麼?”
問出口,又覺得自己這番話問的著實奇怪,隨後清了清嗓子,解釋道:“不是那個意思,我只是擔心我姐姐罷了。”
白羽嵐有些好笑,她何止是成家了,這孩子都多大了。
“我有家室,並且十分恩愛,一夫一妻。”白羽嵐解釋道。
“不過你還是不要過多關注我的私人生活,我會很困擾的,隨意打聽生人的隱私不是乖孩子該做的事。”
少年碰了一鼻子灰,沉默著不再說話。
去了衙門後,還未進門,白羽嵐就聽見門裡面有人在談話,是仵作和這衙門裡的官員。
她一進門,聲音就止住了。
“公子,您來了。”
仵作看起來神情緊張,有幾分焦急的模樣。
“之前我們按照公子說的展開調查方向,發現在那座小巷旁邊的宅子裡,還埋著一具屍體,我們查過了,是這戶人家的主人的屍體,這座宅邸的主人,比較孤僻,沒有子嗣,親戚也少見來往,在他死後,沒有人起疑。”
“兇手在殺害宅邸主人後,恐怕這段時間就喬裝成宅邸主人的模樣,在這裡生活,至於當時殺害使臣的時候,恐怕第一現場也是在這座宅邸,隨後直接扔出了牆外,偽造出這麼一個現象,我們去的時候,兇手看著還是個老叟,被揭發後,就很快逃掉了。”
白羽嵐抱胸,蹙眉道:“那你現在說的有什麼用?反正也是沒有抓到,之前我也見過他多次,不過就是讓他跑了,既然人都跑了,自然也算不得什麼進展。”
官員在一旁解釋道:“公子,並非如此,我們在宅子裡面發現很多他用來止傷的繃帶布條,以及很多的藥物,如果現在他孤身一人逃走,恐怕找不到什麼地方住了,也沒有這些藥物。”
“他不是會易容麼?再換一個地方不就行了?”白羽嵐嘆氣道:“你們難道就沒有考慮過這個可能性麼?”
兩人面面相覷,隨後一人解釋道:“那人現在身上也有負傷,眾人之中突圍,再怎麼都沒法僥倖,所以現在正是捉拿他的時候,他跑不了多遠的,就算是易容也得有工具,現在我們只要在這裡守好了,想必他沒法支撐多久的。”
“全城戒嚴,務必在這一次將人抓出來!”白羽嵐冷聲道:“我會和上面上報這件事,你們做基層的,也務必上點心。”
“是。”
這幾人說話之間,將猜測和決策,都決定好了,容曜在後面聽著,也沒有能夠插嘴的時候。
等到幾人分開之後,白羽嵐要去宅邸視察,容曜跟在她身後,道:“易容之術,在西域的一些人手中的確是被用的登峰造極,但是也並非是不可破的。”
“尤其是這種能夠仿造的臉部極其相似的,多半都是要經過精心準備的,他現在沒有了工具,的確很難再做的那麼相似,隨意造出來的,只能幾分像。”
白羽嵐猛地一個轉身,少年腳步沒停,因為一直低著頭,這次更是差點直接撞到她的胸口。
他猛地倒退兩步,隨後瞪大了雙眼看她。
白羽嵐同樣注視著他,挑眉道:“那照你這麼說,他現在照樣能夠隨便給自己換一張和原來只有幾分相似的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