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央國商路廣闊,你多認識些人,也無妨,據說你和令羽空達成協議的時候,他將北邊的長林道、徐陽路,南邊的沿海岸口讓給你了,還讓大運河和你分享通商?”葉銘庭習慣性挑眉道。
雖然她瞧不見他面具下的表情,但是她心裡可算是能摸得個清楚,她笑了聲,回答:“當然,否則我會招惹到這個喪心病狂的老太婆麼?”
“他倒是大方,他掌握央國與其接壤國十五條商路,在央國和徽國通商捷徑共六條,就分了你三條。”男人的話有些低沉,卻又顯得太過於冷靜。
白羽嵐忍不住懊惱,瞧瞧這架勢,怎麼看,都像是這廝在吃醋了,白羽嵐趁兩人落地,他將自己放開的檔口,突然湊過去,將他那看著過於神聖的面具給抬高了一點,露出完美的,有些尖而白皙的下巴,和那雖薄卻有著完美弧形的唇,她拽著他的領口,踮起腳,輕輕地啄吻在這薄唇上。
有些動情之時,不經意間,還舔了一下,登時就引起了男人強烈而不可抗拒的反應,他隨手將她抵在身後的樹幹上,將這個吻深入綿長,手環上她的腰際,在後背摩挲,末了,白羽嵐有些抗拒地推開他,喘著粗氣,面色紅潤,但眼前人卻是鎮定自若。
白羽嵐磨牙:“這不公平,每次都是我被這樣,你都沒......”
話還沒說完,便聽到另一個聲音,想是這個院子的主人,那人爽朗地笑了三聲,倒是格外耳熟:“沒想到,你在這邊做國師,還能如此有興致。”
白羽嵐怒視他,後者湊近她耳邊,呵氣如蘭:“你先開始的。”
她頓時就不吭聲了,只是耳朵有些紅,還不是為了安慰這個動不動就吃醋的大男人。
來者竟是聶青和,想不到過了這麼久,一別在異國,還能瞧見熟人。
他看向二人,笑著道:“若是要繼續,咳咳,我這住宅還是有幾處廂房的。”
白羽嵐臊的耳朵通紅,葉銘庭武功那麼高,先前定然是聽到了的,竟然壓根兒就讓人看了去!絲毫不做掩飾。
“不必了。”葉銘庭似乎有些不滿聶青和的語氣,道:“這回是來找你談正事的。”
聶青和撇了撇嘴,道:“你哪回來找我,不是說的正事。”
難道不找他做正事,還想要做什麼事......聶青和的思想很危險啊!
兩人一邊說一邊走,彷彿先前那曖昧的氣氛不存在一般,而白羽嵐卻偏偏還被二人排擠在外......
默默跟在後排的白羽嵐雖二人來到院子中間的涼亭,中間還有一人等候在此處,是冷楓,白羽嵐嘴角一撇,在這兒還能遇見這麼多熟人。
冷楓擺出很是恭敬的態度,點頭道:“白夫人。”
白羽嵐好久沒聽過別人這般喚她了,就連綠意最近都要改口叫寧小姐,這倒是讓她有一陣恍如隔世感,她輕笑了聲:“沒想到,在這兒還能遇見你。”
“是侯爺最近有什麼大的行動需要開展麼?”她繼續問道,權當閒聊,其實他會不會答對她來說,都不太有所謂。
冷楓還是一如在門內的恭敬守禮樣子,道:“侯爺在戰場上死裡逃生,自然是有大計劃,只是沒想到侯爺竟然也將夫人帶了過來,夫人不是一向不喜歡這些權謀算計麼?”
白羽嵐訕訕道:“能替侯爺分擔,是我的榮幸。”
唉,說這些乾巴巴的官方話真的好累啊。
好在葉銘庭已然打斷了他們,四人剛好坐滿這張方形桌子四方,一坐下,便有婢女前來擺放食物,等到婢女離開後,葉銘庭便緩緩開口:“這次,我是想再出行一次,我查過,央國皇室雖然足夠和善,但對外侵略卻從未停止,而皇帝,和北疆人士有勾結,且與之共同對付徽國。”
聶青和在一邊冷笑一聲,嘖嘖讚歎道:“這央國的皇帝才是個雙面間諜,表面上答應那廢物皇帝的和親之舉,和徽國搞好關係,暗地裡,卻又在北疆動手腳,想要一舉吞併徽國,又想拿下北疆,吞併這片大陸。”
葉銘庭點點頭,像是在談論什麼稀疏平常的事情一般,他面具還未摘下,銀色的輝光下,白色的袍子,加一枝代表神聖權力的權杖,灑下來的細碎的日光,此時像極了籠罩在他身上的盛輝,看起來,可真像大慈大悲之人,可惜,他卻是從地獄裡爬出來的。
就像他此時說出口的話一般:“我打算,將北疆的王族徹底屠戮,用徽國我手底下計程車兵,扶持我的人去統治北疆,而不是讓它作為徽國附屬的一塊區域。”
白羽嵐心驚,葉銘庭這是要幕後稱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