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看來,她這麼長時間以來的死纏爛打,也並不是毫無成效,至少在他內心留下了一道或深或淺的痕跡。
哪怕,這痕跡裡滿滿都是他的厭惡。
“呵,好在你還有點自知之明。”
淮靳楠不屑地挑起兩頁薄唇,那言語裡的嫌惡毫不隱藏。
秦以萊上前一手勾起他的領帶,那攝人心魂的媚笑和細微的抿唇都透露著風情萬種,“姐夫,我現在突然想起了一句老話,你想不想知道?”
她長睫輕顫,豔麗的紅唇誘人,字字都無不散發著引誘。
淮靳楠擰眉,凌冽如鋒的眸子著上幾分極寒。
看他遲遲不給回應,秦以萊更是將領帶便下輕拽,微勾下他的頸項,似乎是想趁機踮腳一吻。
可距離還差分毫時,她卻突然止住,眩暈充斥著她的大腦,渾身滾燙,她蹙了蹙眉,又隨即隱去難受之感。
“你想說什麼!”
一聲冷厲入耳,秦以萊勾唇一笑,“曾經有人說,人生若是沒有夢想那和鹹魚有什麼區別。那麼……”她吃力地攀上他的肩膀,貼近他的耳畔輕佻地調笑,“小姨子睡不到姐夫,豈不是連豆腐渣都不如?”
她發燙的身體令淮靳楠警惕敏感地身體往後一撤,還順手將女人從身上拽了下來。
他的力道使得不重,卻還是令秦以萊重心不穩地被推到了身後的書架。
淮靳楠眼底閃過一道異樣的神色,最終還是眉目一冷,語氣滲透著絲絲冷冽,“要是你真的很閒,我不介意再多安排你些事給你做。”
他直接回避了秦以萊提到的那句重點,字裡行間明擺著威脅。
“這些小事,就不勞煩姐夫你費心了。”她笑得玩味。
忽然間話語一頓,一雙魅眸直直對上他陰沉如墨的臉色,“你不願意看到我,難道真的不是因為你害怕你睡了我,繼而愛上我嗎?”
淮靳楠一愣,瞪向她皺著眉挑起一言冷語,“秦以萊,你有病?”
秦七聞言,放下按揉著一邊太陽穴的手,朝他媚然一笑,臉上浮現出一抹刻意的驚訝,“姐夫,你怎麼知道?”
她現在確實是病了,還病得不輕。
“瘋子!”
淮靳楠溫怒地從舌間迸出二字,凌冽的語氣盡顯涼薄,“我不喜歡你,甚至討厭你……看來得像個辦法讓你長點記性,以後別都別再來招惹我!”
從他的話裡,似乎他已經將秦以萊厭惡到了極點。
“從我見你的第一眼起,我就發誓,我這輩子吃定你了。”她將嗓音刻意壓低,聲線卻更加的嫵媚撩人,“姐夫,這可怎麼辦?”
淮靳楠目光一凝,陰騖的雙眸看不清喜怒。
“滾!”他重著語調,只冒了這麼一個字。
秦以萊心裡一顫,剛要再說一句什麼,一句極其富有威脅的口吻炸響耳畔:“別逼我親自把你丟出去!”
他那眼底一抹濃重的肅殺,她就知道他不會是在跟她說笑,與其在眾目睽睽之下難堪,還不如她現在就知趣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