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珠更加懷疑了。
這分明乖巧得很。
別說殺人,小珠覺得自家姑爺肯定連雞鴨都沒殺過!
小珠的眼神馬上變得看孩子似的,“姑爺是要做什麼?”
明灼隨手取下白紗,右眼淺藍色已明亮了許多,眉目流轉間像山間泉水,給人一種舒適自在的感覺,“我想……把定情信物作為生辰禮送給姐姐。”
小珠傻了。
誰家好人家送麥芽糖做定情信物?
不對,生辰禮?
雲府上下只有家主的生辰在三日後!
姑爺口中的姐姐居然是家主!
好黏糊呀。
明灼放下筷子,認真道,“不許說出去。”
“奴婢不會說的!”小珠拍胸脯。
嗚嗚嗚好可愛的姑爺!
“嗯——”明灼點頭,散漫地轉舊鈴鐺,“說出去就殺了你。”
“???”
“!!!”
小珠抱著糯米,又開始抖。
她反應極大,倒讓明灼詫異。
他默默蹲回去,攪動黏成一團的糖,很小聲,幾乎是自言自語,“姐姐罵的是。這裡不能亂說話。”
忽然,門外傳來一道女聲,“明灼!”
小珠也不知哪根筋搭錯了,抱著糯米嗖的一下躲到角落裡。
“好呀你,躲到這裡來吃糖。”
綠衣身影翩躚,輕巧地躍進廚房。
明灼笑得眼尾上翹,與在外人面前的客氣不同,他動作自然地摟過青黛的腰,額頭輕觸她側臉,“姐姐,我錯了。”
青黛左右兩指捏住明灼的臉,把人扯遠,“你的白紗呢?眼睛好不了,你就別想看清我。”
“唔。”明灼眯眼,長久暴露在日光下讓他眼中泛起水氣,“姐姐……”
青黛下意識鬆了勁兒。
從陵山回來後,明灼跟打通了任督二脈似的,扮可憐駕輕就熟。
偏偏青黛心疼他,就吃這一套。
可明灼一身的傷病,只能狠下心好好幫他養。
她無奈,忽得捧起明灼的臉,踮腳在他右眼瞼輕輕落下一個吻。
“可是,我好喜歡你的眼睛。”青黛指尖曖昧地描摹明灼的眼型,像一連串帶過的吻,她道,“好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