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本書的作者之一就是我。而另一個作者,就是赫爾墨斯。
“如果你還記得書中的序言,就會記得我用番紅花來自稱。番紅花這個名字,也就是柯羅克斯……他就是赫爾墨斯的兄長。是被他曾經誤殺而又試圖掩埋的無辜孩童。”
聽到這裡,艾華斯微微睜大雙眼。
他突然意識到了什麼,並望向自己帶來的那些人偶們。
三十厘米到不到半米的高度,就像是世嘉推出的“fufu”系列玩偶的大小一樣。那些穿著華麗長裙的精靈女孩們,若是仔細去看的話……就會感覺她們與此刻的海巴夏頗有幾分相似之處。
海巴夏也順著艾華斯的目光看了過去,低聲呢喃著:“白色的水仙,黃色的月桂,血紅色的銀蓮花,藍色的風信子,粉紫色的番紅花……
“你們知道我為什麼用這些花給她們取名嗎?”
艾華斯與夏洛克都保持了沉默。
而伊莎貝爾卻微微睜開眼睛,她隱約感知到了什麼在顫動。
——那是屬於“美”的力量。
“水仙……他是我們之中最為英俊的一個少年,叫做納克索斯。”
海巴夏低聲呢喃著:“在愚者死去後,他很快也死了。他為了追尋更深的美,而讓自己化為了永恆之美的一部分。
“他看到湖中的自己,感覺那就是至高之美。於是他便義無反顧的跳了下去……直至溺死也沒有上浮。如今的他,是雙生鏡的守鏡人之一。
“月桂——有一個叫做達芙妮的女孩。她非常美麗,是月天使的崇拜者。當時月天使分裂出去的陽之自我愛上了她……她發誓月天使之外並不愛任何人,也並沒有認出那正是她所崇拜的月天使的一部分。她在長久而註定無緣的守望之中,逐漸化為了一顆月桂樹,如今也仍是恆我的共舞者。”
“……精靈的樹化病嗎。”
艾華斯呢喃著。
月天使分裂的陽之自我……那不就是恆我所分裂出來的曦天司嗎?
“銀蓮花與風信子也是類似的故事。”
海巴夏回過頭來看向艾華斯:“她們都是樹化的精靈……都是我們的朋友。一個去了巨樹之國,一個去了琥珀林。”
“只有番紅花……是赫爾墨斯那個已經死去的兄長,是嗎?”
夏洛克沉默了一會,才緩緩說道。
他已經猜到了那個真相。
鱗羽之主說過:“砂時計的一位使徒,曾在物質界無聊的投擲飛盤,結果一時失手、不小心打死了一個精靈幼子。這個無辜被打死的孩子叫做柯羅克斯,他就是最初的番紅花。”
【最初】的番紅花。
而當初夏洛克對愚者的末路發起質疑時,海巴夏就說了這樣一句話:
“這本書絕對是絕版——只有我這裡會有傳承。我根本沒有隱藏這件事,你是第一個被這本書認可的人……你要是聽不出來,我會失望的。”
之所以海巴夏如此說……
“番紅花是他過去的罪,象徵著他。而其他四朵花則象徵著友人。”
海巴夏回過頭來看向那個人偶,瞳孔之中充滿了溫柔:“我讓它們陪伴著番紅花……就如同我們過去陪伴著他一般。”
她從高高的椅子上站起,踏著虛空中浮現出的湛藍色虛幻臺階、一步一步走到了那五個人偶面前。
她伸手輕輕觸碰穿著粉紫色長裙的人偶女孩,它便逐漸漂浮了起來、發起了粉紫色的微光。
“——因為她就是赫爾墨斯的女兒。她是灰天司同卵同胎的妹妹,我給她取的名字叫做柯羅克瑟斯。”
“灰天司……”
聽到這話,艾華斯微微睜大雙眼:“難道……”
“哦?”
稚嫩的精靈女孩回過頭來看向艾華斯,嘴角微微上揚:“您居然不知道嗎……偉大的前教皇啊。
“我……就是灰天司的親生母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