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來做什麼?
回來能做什麼?
他既然回來了,他就得去做事!
我李梁亭的兒子是兒子,
別人的兒子就不是兒子了?”
“非得把你兒子派過去送死,你才高興了是吧?
無鏡瘋了,陛下瘋了,
現在連你,
也要跟著一起瘋是不是!
他造了什麼孽,就因為他是你兒子,就得去成全你這個當老子的不虧心是吧?”
“虧心,什麼虧心?”
李梁亭用力拍打著自己的胸膛,看著王妃,
“舒蘭,老子當年和你成親時,就親口對你說過,老子姓李,我李家兒郎,為大燕鎮守荒漠百年。
既然姓李,就做好了和蠻子戰死在荒漠上的準備。
你要是怕我戰死,你就別跟我。
是你,舒蘭,是你當初說,說好男兒就應該保家衛國,就應該在沙場上逞能!
你兒子,
我兒子,
是,
他是個瘸子!
但我這個老廢物,壓根就沒覺得我兒子一條腿是瘸的算得了什麼!
我只知道,他姓李!
先祖受封鎮北侯時,
曾和當年的燕皇承諾過,
自今日起,蠻子膽敢東進,姬姓子弟,排第二個死,第一個死的,肯定是姓李的,而且是等姓李的死絕了,才輪得到姓姬的上!
舒蘭,
你心裡有怨氣,我懂,我清楚,你打我罵我怎麼對我,都可以。
但你的兒子,他既然是這個世子,他就該去,哪怕是明知道會死於亂軍之中,不,是在我和無鏡大軍殺進來之前就被蠻族給分屍了,那也是他該的!
數百年來,我燕人和蠻族戰死者,數不勝數,憑什麼,他就不能!”
“憑他,自出生起,就沒享過鎮北侯府的福。”
“福?福?老子享什麼福了,老子在家,連一頓暢快肉都不得吃,既然投胎姓李,就不是來享福的。
他該的,他,該的。”
“李梁亭,你是想讓我也死,是麼?”
“你死啊,可以,你先走一步,到下面,給我先把肉餅子做起來,我過些日子下來,正好可以直接開整。
就是苦了倩兒,要一個人孤零零的。”
李梁亭一邊說著一邊小心翼翼地偷瞄著自己媳婦兒的反應,
然後,
又感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