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一位姓梁的甲士則道:
“大人,看樣子是望江上游這邊的防線被攻破了,是否現在派人向將軍傳遞這一軍情?”
防線應該是被攻破了,此時的這般舉動,正是在瘋狂調集兵馬向對岸進行增兵。
只要有成建制的軍隊被投送到了望江東側,那麼整條望江防線就算是被徹底動搖,本就不平衡的戰爭天平,將放下僅存的扭捏和矜持,徹底倒向燕軍倒向大皇子那邊。
金術可卻猛地抬起手,
道:
“不,再等等,再等等。”
“但將軍那邊………”
金術可忽然回頭對著那名甲士吼道:
“打贏了的話,早兩天晚兩天,又有何區別?”
“是,大人。”
的確,打贏了,望江被突破,局面將徹底明朗,這個訊息,對於盛樂城而言,無非是早兩天開始準備裁兵轉業和晚兩天開始準備的區別罷了,能有多大差別?
“隨我繼續向前,你,你,你,各帶一隊人擴散出去。”
“是,大人。”
“是,大人。”
金術可則親帶一隊人馬向望江那邊過去,其實,不是他金術可輸不起,而是一種直覺,一種冥冥之中的直覺,讓他覺得這一切裡頭,似乎有一股暗流正在湧動。
於職場中混得不錯的,大概分為三種人,一種是有能力的人,另一種是會做人的人。
這兩類人,前者看後者,往往帶著驕傲,後者看前者,也常常心虛和嫉妒。
但還有一種人,那就是又會做人,又有本事的那種,這類人極少,但卻是真實存在的。
金術可其實就是這類人,劍聖舉薦他,並非是因為他純粹地會拍馬屁,以劍聖的咖位和逼格,單純地跟鄭凡說提攜一個把自己馬屁拍得舒服的人,他還真做不出來。
而是因為透過一段時間的相處,劍聖發現這個蠻人,外寬內細。
如果就此被埋沒了,未免有些可惜。
而眼下,金術可就真的有一種不安的直覺,這種不安,是拋開盛樂城的發展來看的,而是將自己代入到眼前這支燕軍之中所產生的不安。
但具體來自於何處,金術可也不清楚,因為無論怎麼算,在雙方實力差距擺在明面上的基礎上,想要憑藉陰謀詭計去取得翻盤,也幾乎是不可能的事。
快馬加鞭,日落之前,金術可終於帶著身邊的手下來到了望江邊,這裡不是渡江區域,金術可繼續領著人沿著望江向下游過去,不遠處,還有各路兵馬和金術可等人一樣向那個方向彙集,只不過在金術可看來,真正的左路軍主力,怕是已經過去了。
明明燕軍形勢大好,金術可卻沒有絲毫沮喪,心裡,充斥著的,反而是一種越來越急躁的慌亂。
這或許是戰場上的第六感,而這種第六感,往往只有真正的為戰場而生的名將才會擁有。
忽然間,
金術可勒住了手中的韁繩,
他緩緩地回過頭,
看向望江的上游,
是的,
上游,
一時間,
包括金術可在內,身邊的一眾盛樂騎士,都懵了。
“怎,怎麼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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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不是為了斷章和賣關子,只是想要形成一個全面的視角將劇情給完整地鋪陳開,大家莫罵,龍繼續碼字,莫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