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穿檢察官制服的王萌萌踩著恨天高,邊鼓掌邊走過來,“這是搜查令。”
“經過青字門群眾舉報,壹微漏稅現象,我們例行檢視。”
走到陸知行身邊的時候,莞爾一笑,“阿陸。好久不見。”
——
“吃飯了!”
獄警透過小視窗,將碟子裡的飯推了進來,“我們頭兒可是說了,如果你想清楚了,趁早招了。”
沈懷並沒有理會獄警的話。
沈珂透過監視畫面,看到一言不發的沈懷,心裡莫名地疼痛了一下。
“沈隊。”
“怎麼樣?”
“嫌疑人還是不肯說。”
“……”
“醫院那邊傳來訊息——”獄警頓了頓,“白塵因為失血過多,還是死了。”
也就是案件陷入了僵局是嗎?
嫌疑人堅持稱自己沒有犯罪,但是所有的證據都顯示沈懷有作案的動機。
“明天再提審吧。”
是夜裡。
沈懷站起來,望著窗外,忽然想起了十歲那年的窄小的地下室。
不聽話的孩子,嘴巴里會塞進死老鼠。
沈懷每日被外面的看守人員恐嚇,直到有一天,一位穿著白大褂的儒雅男士走進來,他才難得吃上了一頓像樣的午飯。
他已經很多日子沒有見過光了,沈懷看著男人,點了點頭,算是感謝。
“孩子。”
那個白大褂的男人抬起他滿是針孔的胳膊,“對不起。”
沈懷自從被關在這裡,已經不知道外面是什麼日子。
“你受苦了。”
男人後來時常去看望他,問他需要什麼,想吃什麼,都一一滿足著。
沈懷久而久之就覺得,自己在地下,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直到,義父的說樣本資料已經得到。
將自己放出來的時候,屋外強烈的光刺瞎了他的眼睛。
沈懷徹徹底底地看不見這個世界的顏色了,他歇斯底里地吶喊著,摔碎了屋子裡所有的東西。
還是那個男人,抱著他,“孩子。不要怕。”
“林叔叔。”
這個時候,他已經知道了經常來看自己的人是誰。
沈懷是如此懼怕著黑暗。
“阿懷。”
林叔叔嘶啞著聲音,“用不到幾日,你便會重新再看到這個世界的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