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記者們都散去,陸知行開著瑪莎,帶著林清堯抵達川北監獄。
與小悠重逢不過三個多月,卻遠比在嶺南的時候,經歷很多。
這一路,兩個人都是心事重重的模樣。
陸知行在等,等著小悠親口將這七年的空白,告知於他。
出乎意料的因為L,這監獄的事情,也被打點了。
再見到周海的時候,心情是複雜的。
“堯堯。”
隔著玻璃窗,周海的模樣似乎滄桑了許多。
倒是陸知行清冷的嗓音從林清堯的身後傳來,“我家夫人,有些問題想要問問周先生,還望您可以據實相告。”
對於那個變|態,陸知行自然是恨的。
可偏偏又不能像裡那樣,去殺人解恨。
這是二零一八年的川北,是法治的社會,任何事情都要交給法律去操持。
周海握著聽筒,連續殺了三個人,社會影響性質惡劣,自知道時日不久,定會被判死刑,倒也坦然,“堯堯。”
已經走到了這一步,周海喚著林清堯的名字:“不管你相不相信,我是真的愛過你。”
女人可能沒辦法去理解男人嘴裡說愛,肉體上出軌,但是男人將精神與肉分得很清晰,也許是不夠深愛,但不能否定的是他曾愛過。
“我是知道的。”
周海頓了頓,繼續說:“你喜歡的人、一直等著的人,就是陸知行吧?”
這三年,每當他想要觸碰她,總被她抗拒。
原本以為她是那種保守的女孩子,不能接受婚前|性|行為,他也捨不得傷害這個乾淨的女孩子,不是人人都像陸知行那樣會等上個七年,在娛樂圈也能守住身心,這也是周海最終悲劇的原因。
陸知行剛想從林清堯的手裡拿下話筒,卻聽到她說:“今日我來,不是跟你敘舊,而是想問你有關於原稿的事情。”
“堯堯。”
周海頹然地垂下身子,“你影帝沒有上傳的原稿,是我發出給安葉的。”
“上次你來我家裡——”
這麼說的話,陸知行的腦海裡也閃現出,去N國以前,門衛的大爺曾經告知周海來過林清堯的家。
“嗯。”
周海沒有否認,許是人之將死,其言也善:“包括《嶺南花正開》,當時簽約的時候,我並不知道,安葉給的是陰陽合約。”
“安葉那個婊|子,她拿著我媽威脅我,《嶺南花正開》籤壹微之前,她騙我媽去賭博,所以我才會動用你的稿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