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當陳師傅看到有人睡在路上的時候,以為昨晚是那個喝醉的姑娘睡在了大馬路上,畢竟這件事時常發生。
“你怎麼知道是個女孩?”
程修遠還沒看到屍體,因此對陳師傅提出了質疑。
“看衣服啊。”陳師傅手比劃著,“要是男孩的話,穿粉紅色的羽絨服,會不會太奇怪了些?”
“您繼續。”
劉思凡只當程修遠因為不能自己接手處理林清堯的事情,而故意找茬,示意著陳師傅繼續說下去。
“我當時就伸手拍去,想著叫醒那位女孩,天冷萬一凍出個啥病來,多不好啊。”
回想起清早的那一幕,陳師傅渾身上下都覺得惡寒,“可是當我扳過那個人的身體——”
陳師傅抱著腦袋,驚恐地瞪大了自己的眼睛:“沒有頭!脖子上是個血窟窿!”
“什麼?!”
在車上百般無聊地鬱編劇跳下了車,震撼著陳師傅剛剛的話語。
“誰讓你出來的!”
程修遠轉身,將負面情緒撒在鬱編劇的身上,“你現在的嫌疑還沒有被排除,仍是警察們懷疑的物件。”
“我的程警官。”鬱編劇儼然一幅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您都審了我一夜了,給個上廁所的機會唄?”
程修遠囑咐著劉思凡,繼續問陳師傅,看一看還有沒有其他遺漏的訊息。
林清堯的家,就住在老胡同口。
所以程修遠對於這一片熟悉得很,很快就帶著鬱編劇去了男廁。
等到鬱編劇方便完,心滿意足地吹著口哨,邊哼著小曲,邊悠哉悠哉地洗手時,忽然嗅到了一股血鏽的味道,於是尋著氣味探去,緊接著一屁股癱坐在地上,因為驚嚇過度,話也不成句:“......人......頭!”
廁所外的程修遠,聞聲急忙衝進來,鬱編劇一頭扎程序修遠的懷裡,嘴裡哆嗦著:“程......警官......頭......”
順著鬱編劇所指的方向,程修遠看到了死不瞑目的女人,正在望著自己,似乎在傾訴自己生前的冤屈。
而此時,劉思凡在男廁的門口已經做好了陳師傅的筆錄,對著裡面說:“程隊。死者被人割去了頭顱,暫時還沒有找到——”
“已經找到了。”
程修遠單手拎著頭顱,拉開了門:“馬上交給趕到現場的法醫同志,立刻調取嫌疑人的DNA資訊。”
雖然不是第一次出外勤,但是看到女人的頭顱,劉思凡還是沒忍住,當場就吐了出來。
“......蘇......”身後的鬱編劇斷斷續續道,“......蘇禾......”
“什麼?”
程修遠將女人的頭顱,再次放在了鬱編劇的面前,“你認識死者?”
鬱編劇緊繃著臉,哆哆嗦嗦地點著頭,“......以前一個雜誌社的同事......”
“同事?”
程修遠的目光深邃了許多,越是複雜的案子,對於他來說,越是容易引起自己的興奮點。
另一隻沒有碰過頭顱的手,捏了捏自己泛酸的脖子,“看來,你跟兩個被害的女性,關係匪淺啊。”
鬱編劇乾脆也不再隱瞞,實話實說:“......前女友......”
劉思凡那邊已經吐得差不多了,抱著頭顱,一路小跑到法醫那裡。
程修遠與鬱編劇,一前一後,走出男廁,冷不丁地在後面叫了聲:“鬱九。”
“嗯?”
“若你不是兇手,都有些柯南附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