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郡詩詞交流大會?這跟小婿有什麼關係?再說這是衙門的事吧,小婿不是衙門裡的人,怕不合適……”
林宇下意識地想要拒絕,凡是周提轄這傢伙的意思,他堅決牴觸。
能夠一口氣吞下十來萬兩銀子的傢伙,絕對不是外表看起來那麼人畜無害。
武陵官府衙門爛了,七郡詩詞大會找不到人參加,如今卻想要坑他,簡直豈有此理。
“怎麼就不合適?太烏行省七大郡,每年都要舉行一次交流會,衙門作為一郡的官署,人才濟濟,但……這次衙門裡諸位大人,身體都染上了風寒,怕是沒辦法赴會,所以周提轄才舉薦你。”
方如松渾然沒有被騙的覺悟,反而正視林宇道:“這是你揚名太烏行省的大好機會,憑你的才華,要拿個名次應該不難,要知道這些名次,對你來年文位大考有加分的意義……”
“小婿也染上了風寒,咳咳!”
衙門裡的人裝病,林宇也會,他咳嗽了兩聲,表示這次什麼詩詞交流大會,他也有心無力。
方如松畢竟太單純了,一個只知道閉門研究的老學究,哪裡有什麼分辨真假的能力。
見林宇也染上了風寒,酒也醒的差不多了,急聲道:“連你染上了風寒,那肯定不能去的,清雪如今在修行的關鍵時刻,也不能外出……”
方如松突然有些犯難了起來,他看向林宇,道:“不過……你年輕力壯,一點風寒也要不了你的命,就這麼說定了,你代表武陵衙門,去麻陽郡赴會……”
啪嗒!
方如松似乎真的醉了一樣,趴在書桌上,便開始酣睡了起來。
“岳父大人,小婿剿匪受了非常嚴重的內傷……”
“呼嚕~”
“周提轄,你個狗官,本公子明天扒了你的皮……”林宇咬了咬牙。
對於這詩詞交流大會,他著實沒有什麼興趣,因為太沒挑戰性了。
他腦海中隨便抖出一兩首詩詞,那些衙門裡的學子官員,還不跪舔。
你讓一個大學生去吊打小學生,這樣有意思嗎?簡直浪費時間。
……
第二天一大早,林宇洗漱完畢,換了身能夠很好活動筋骨的長衫,徑直離開了郡守府。
他臉上充斥這一股殺氣,將擔心他的小桃子嚇的血色全無。
武陵城衙門距離郡守府並不遠,中間也就隔了幾條街罷了。
林宇步行至此,看到有衙役在張貼什麼通告,湊近一看,是關於狼行山賊匪一夥人被全殲的通告。
裡面詳細講述了提轄官周元大人的威武不凡,打的魔頭謝孟德哭爹喊娘。
“真是不要臉的傢伙……”
林宇忍不住呸了一聲,吐了口唾沫吐到周元的名字上,冷笑著進入了衙門。
有了林宇發放銀子的前車之鑑,衙門裡的衙役也都沒攔著他,反而諂媚地招待起來,請入座後,端茶倒水伺候。
“你們的提轄周大人還沒來當值的?”
風浩端坐在椅子上,一副興師問罪的態度,衙役見林宇表情兇惡,戰戰兢兢地道:“昨晚周大人宴請郡守大人,與諸位大人都喝醉了,想來還要些時候才能來當值……”
“他家在哪?”林宇問道。
“小的不……知道。”衙役身體哆嗦了一下。
乓!
林宇直接一兩銀子丟在了桌子上,那衙役口舌立刻利索了起來,道:“就在衙門左邊那條街右拐的獨棟宅子,就是周大人的家。”
“賞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