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在最後一枚銀針落下的同時,趙剛長長舒了一口氣,明顯是從某種極大的痛苦中解放了出來。
“爸,你好點了嗎?”
趙雪兒欣喜地朝父親問道。
“嗯……轉眼就輕快多了,少帥真是神技,神技啊!”
“趙叔叔,你可千萬別激動!您現在雖然已無大礙,但下地活動肯定是不行了,這幾天必須安心修養!今天為了避免其他意外,我必須把您送回家,小心扶到床上!”
寧凡仍是滿臉嚴肅,語氣不容辯駁。
“這……怎麼好麻煩少帥……”
趙剛臉上浮起了為難的神色。
寧凡堅定地搖了搖食指:“我現在不是什麼少帥,我是醫生,你必須遵守遺囑,明白嗎?”
言罷,寧凡和趙雪兒小心翼翼把趙剛搬上三輪車,送回了家。
寧凡、趙雪兒攙著趙剛一進門,一名中年婦女就趕忙迎了過來。
“啊呀,這是怎麼啦,雪兒他爸,你老毛病又犯了?”
“寧凡哥哥,這是我媽。”
趙雪兒向寧凡介紹道。
“寧……少……少帥!”
雪兒母親雙眉一揚,當場跪在地上。
在這龍城之中,寧家的人就像是天神一般,普通人見上一面,便是莫大的榮光。
何況少帥之死,這一帶人盡皆知,如今寧凡忽然造訪,怎能不驚!
寧凡尷尬地笑了笑說:“阿姨您別這樣,先起來搭把手可好?”
“叫什麼阿姨,我可不敢當,叫我張蘭就好。”
雪兒母親趕忙站起身和寧凡、趙雪兒一起把趙剛架到了床上。
“那個,雪兒,你爸這次傷得重不重?幾天能下床?”張蘭向雪兒傾了傾身,低聲問道。
寧凡淡然笑道:“趙叔叔的傷已無大礙,五六天以後就能下床了,只是近期千萬不能幹重活。”
趙雪兒點了點頭說:“媽,這次多虧了寧凡哥哥出手相救,在我爸腰上紮了幾針,要不然我爸恐怕又要耽誤治療,在床上躺三四個月呢。”
“是嗎,少帥,想不到您還是一位妙手神醫!”
張蘭緊緊握著寧凡的手,眼睛裡滿是感激。
趙剛在床上偏著頭,用盡量高的聲音說道:
“你們一定要記著,少帥是我們的大恩人啊!”
趙雪兒又使勁兒點了點頭,看著寧凡的眼睛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