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僅僅是一種可能。
更大的可能，是這些人感覺受到侵犯，尤其是在這個關頭，方毅鬧出這麼大的動靜，他們也將成為眾矢之的，所以……
無淚天君自然也明白這一點，但她還是堅持道：“不急，再等等，若實在不行……”
……
這是哪？
眼前是一片混亂的空間，無盡的黑暗之中，看不到半點光芒。
方毅也不知飛馳了多久，竟然沒有半點改變的跡象。
是的！
他迷失了，徹底的迷失在了一片無盡的黑暗之中。
當日那一戰，他在最後關頭引爆了空間風暴，因為他明白，以他的實力根本不足以同時面對兩名大道八重。
逃離或許不難。
不過，那樣一來的話，九州弟子必將陷入萬劫不復之地。
當日的情形，他根本不可能在自己逃離的情形下，還能夠帶上九州弟子，更何況，逃！從來都不是他的行事風格。
而引爆空間風暴，才是最後的選擇。
以他的實力和肉身強度，即便空間大崩塌，他相信也不會對自己造成太大的傷害。
開玩笑，他可是在混沌中都呆了不知多少歲月的存在，體內融合了大量混沌之氣，那些超級強者不說，大道九重以下，未曾進入過混沌的武者，誰能比他更適應混沌？
北方鬼帝？還是玄黃神將？
只怕二人都不可能。
事實也證明了這一點，在空間大崩塌的剎那，他也隨著空間一齊崩塌了，但，卻並未對他的肉身造成什麼傷害。
那股崩塌的力道確實強大，足以毀滅空間中的一切。
不過，對於大道七重以上的武者來說，應該還不至於喪命。
所以他相信，北方鬼帝和玄黃神將也還活著。
只是不知，二人是否也迷失在了這無盡的黑暗之中。
又走了一陣，前方依舊是一片黑暗，神念所及，一切都沒有半點變化，黑暗中也顯得異常的平靜，像是一片虛無。
不過真正的虛無，是連規則之力都沒有的。
但在這裡，方毅能夠感知到一絲規則之力，雖然很薄弱，但確實存在。
應該不是混沌！
方毅暗想，混沌之中有混沌之氣，且沒有規則的波動，這裡一沒有混沌之氣，二又有一絲規則的波動，顯然不是混沌。
只要不是混沌，方毅便暗自鬆下了口氣。
因為混沌才是真正的無邊無際。
不！混沌甚至沒有空間的定義，又何來的邊界定義？
只有還在三界，那麼不管眼前的這片黑暗有多麼廣闊，總有走出去的一天。
想明白這一點，方毅重拾信心，再次踏向了前進的步伐。
然而他並不知道，在另一個維度看去，就在距離他不遠，北方鬼帝和玄黃神將也在這片黑暗茫然的探索著，只是他們相互之間，卻似乎有著一道無形的屏障，讓他們感知不到彼此的存在。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