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這怎麼看都不太可能。
魔瞳真若有這麼厲害，又豈會發覺不了自己，甚至自己主動現身他都沒有發現，反而被遠處的顧長歌撲捉到了。
可若非如此，他為什麼又要幫助自己呢？
方毅百思不解。
“魔族？”
顧長歌瞳孔也微微一縮，兩道精芒迸射而出，仿若是要將方毅徹底洞穿一般。
以他實力，自然一眼便識破了方毅體內魔氣，可，越是如此，他便越發的好奇，因為他一直在附近，方毅是什麼時候進入這片區域的，他竟然完全不知。
以他的能力，這簡直不可能，所以……
“不管他是不是魔族，起碼他和你不是一路的，說！你從何而來？”
顧長歌沒有理會魔瞳，凌厲的氣息直接鎖定了方毅。
這若是換成一般人，只怕嚇得要嚇個半死，開玩笑，顧長歌是什麼人，在長生仙境那可是赫赫有名的存在。
即便在崑崙那也是小有名氣。
不僅僅是因為他大道六重的修為。
事實上，大道六重雖然不多，絕對算得上是三界有數的強者，但，在這浩瀚的崑崙滄海，底蘊深厚的各大勢力中也還有那麼一些，不足為奇。
顧長歌之所以名聲在外，是因為他對規則的融合之道，以大道六重的修為，硬是擊敗了一名大道七重。
可謂一戰成名，也是那一戰，暴露出了他的規則融合之力。
且他融合的還是一種極為強大的規則之力，風之道和空間之道。
兩者的融合，讓他對空間的波動極為敏銳。
正因為此，他才能在方毅出現的第一時間，便察覺到這裡的異樣，從而有了眼前的一幕。
“顧長歌，你什麼意思？難道本座說的還不夠清楚嘛？”
“他就是我魔族弟子。”
魔瞳似乎也有些怒了，因為顧長歌完全不把他放在眼裡。
兩人同為大道六重巔峰，對顧長歌的聲名他原本就有些不爽，始魔族乃上古十大神族之一，且是其中極為強大的一眾，他自信不弱於任何同階強者，顧長歌也不例外，故而在對方面前，他自然不會讓步。
“你！還不歸隊！”
說完，他再次朝著方毅喝令道，一幅發號施令的樣子。
若是以往，有人這麼跟方毅說話，早被方毅一腳踹飛了，但現在不一樣，不管對方的目的是什麼，讓他們兩個狗咬狗，自己坐等著看好戲，豈不快哉。
“哦！”
當即，他便應了一聲。
魔瞳對方毅的配合似乎很滿意，嘴角勾起一抹得意之色。
事實上，他也從未想過方毅會拒絕，方毅從頭到尾都籠罩著魔氣，十足的魔族弟子，即便不是和他一同而來的，也必然是魔族中人假不了。
而既然是魔族中人，那麼必然不會不認識他。
“你找死！”
顧長歌眸光一沉，明顯有些怒了。
他可不管什麼魔族不魔族，他只知道，方毅出現的極為詭異，彷彿憑空而現，而在次之前，在他的感應之中，方圓千萬裡之內，方毅都未曾出現過，一出現，便憑空來到了這附近，這絕對是不正常的。
所以……他必須弄清楚。
當然，他之所以如此，到不是識破了方毅的身份，還是懷疑方毅和大夢仙尊有關。
而只是想知道方毅是如何躲過他的風之道的，由此，說不定他能夠對風之道的領悟更深一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