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
眼看著許正德就要死於銀奴之手,婦人再次嘶吼道。
“你以為你能阻止得了我嗎?”
銀奴嘴角勾起一抹殘忍的快意,隨即,他五指微微用力,一陣骨骼碎裂之聲傳來。
許正德頓時臉色煞白,奄奄一息。
“不可,他是你親生父親!”
婦人歇斯底里的吼道,彷彿用盡的渾身的力氣,這句話說完,她整個也彷彿洩了氣的氣球一般,癱倒在地。
什麼?
這話一出,所有人都怔在了當場,包括方毅和許正德。
“不,不可能,瘋女人,你在胡說八道什麼。”
銀奴更是拼命的搖頭,一臉不可置信。
然而,那婦人卻哭得撕心裂肺,嘴上更是斷斷續續的說著:“當年娘與許正德訂婚在前,嫁給你父親之時,就已經有了你,不過並沒有人知道。”
“你出生時,你父親也只當你是個早產兒,但其實……”
“你父親對我很好,娘原本也打算永遠保守這個秘密,和你父親好好把你養大。”
“但沒隔幾年,許正德來了,他找到了我,用花言巧語欺騙了我,娘對他有情,而且娘也想一家人真正團聚,讓你認回自己的親生父親,所以……”
“但娘沒想過害你爹,是許正德欺騙了我,他答應我會放過你爹,卻把你爹關押了起來。”
“等娘意識到被欺騙時,一切都已經來不及了,所以,你的身世娘便一直沒有告訴他。”
婦人一邊說著,一邊哭得撕心裂肺,臉色盡是無盡的懊悔之色。
“小姐,你糊塗啊!”
灰衣老者此刻也不禁嘆息不已。
眾神丹宗弟子更不用說,顯然都沒想到,事情竟然是這樣。
銀奴更是連連倒退,拼命的搖頭,顯然無法接受這樣的現實。
“不,不可能,是你胡說八道,你這個瘋婆子。”
銀奴歇斯底里,神情痛苦至極,雙膝跪地,最後更是放聲大哭起來。
而許正德也已經掉落在地,他身中劇毒,奄奄一息,神情也顯得痛苦而茫然。
方毅卻神色淡然,他淡淡的看著場中,心中替師尊不值,為了這樣一個女人,師尊竟然蒙受瞭如此大的冤屈,並且在自己面前,半點抱怨都沒有。
難道師尊真的一無所知嗎?
驀然,方毅突然想起了那封信,那封師尊讓他轉交給李承業的信。
如今,李承業竟然不是師尊的兒子,那他也懶得客氣,直接拆開了那封信。
“吾兒承業,當你看到這封信時,為父恐怕早就已經死了,不用傷心,人早晚都會有這麼一天,為父這一生沒有什麼遺憾,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也不知你現在過的如何。”
……
信的開頭,是一大段關心的話,字裡行間,無不透露著一個父親對孩子的關愛。
直到最末。
“不要怨恨你母親,相信為父,不論對錯,她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你,也許她想要一個完整的家,而為父卻永遠也無法給她,有些事她以為為父不知道,但其實為父從一開始就知道。”
“為父答應過你外公,會好好照顧你們娘倆,可惜為父食言了,但為父無愧於心。”
“承業,放下仇恨,好好活著,你是為父一生最大的驕傲。”
信寫到這裡,便徹底結束了。
而方毅的內心,卻久久不能平息,原來這一切,師尊早就知道,只是他卻什麼也沒說,默默的承受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