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聲音仍然輕靈,甚至神態都還俏皮靈動,開玩笑的成分居多。
但男人眼裡的暗色卻更加深了些,看不透的一片幽暗。
容潯勾起一抹淺淺淡淡的弧度,溫淡和煦的道:“你除了在我身邊,還能去哪裡。”
他說得很自然理所當然。
蘇久歌心裡就像釀了蜜一樣甜,立刻伸出手抱住男人的腰,喜滋滋的撒嬌:“你看看,我們的首長大人現在有多離不開我呢。”
抱著蘇久歌,容潯的目光落在不遠處,清淡的回了一聲:“嗯,離不開。”
蘇久歌就越發得意了,親了男人下巴一口,小腦袋又鑽到了男人的懷裡。
翌日。
微風和煦,秋意瑟瑟。
S國進入全國戒嚴,馬路上都是穿著警服的警察和軍裝的軍人在巡邏。
令人期待已久的最終輪總統大選終於到來。
蘇久歌跟在凌錦城身後進入會場,她的旁邊,自然還有容潯和寧甜。
全國最受矚目的男人,暗潮湧動,表面上卻其樂融融。
到了競選大會的會場,蘇久歌和凌錦城坐在陣營的位置上,她有些侷促不安,擔憂的望了一眼容潯。
“久歌,你說這場博弈,誰輸誰贏?”耳邊傳來聲音,蘇久歌轉過去,是凌錦城在說話。
這個男人最近都是喜歡在她面前和容潯對比,從小到大,一件不露。
蘇久歌露出最端莊的微笑.“您和容首長都是人民愛戴的軍官,只要能為人民做實事,為人民服務,誰贏都是贏了。”
凌錦城聽到她這個回答,笑了一聲,眸底斂住的神色卻並不和煦:“久歌,你這樣還真是不讓我放心你啊。”
蘇久歌回以微笑,沒有說話。
她當然不希望凌錦城贏,雖然他的勝算的確大很多。
“總統來了,全體起立!”渾厚的一聲,會講裡的所有人立刻起立,整齊劃一!
蘇久歌看過去,一身軍裝,五官端正的中年男人走了進來。
S國總統任屆最多15年,這是傳統規則。
總統走上臺,發表講話。
蘇久歌突然有些不安,轉頭看著容潯,發現男人目不斜視,連身旁的寧甜在她耳邊說了什麼也沒有回應。
總統的講話是很漫長的,蘇久歌突然惶惶不安,有些坐立不安,終於等到總統講完話,她立刻問凌錦城:“投票結果什麼時候出來?”
凌錦城脾氣很好的回答:“這要看總統的意思了。”
得票數早就在總統的手裡了,第三輪競選,不記名不公開投票。
“久歌,或許這一次容潯真的輸了。”心裡,傳來了溫軼歡的聲音。
“你怎麼知道?”蘇久歌驚訝。
儘管她知道,連容潯也知道,但她還是無法接受,無法接受因為自己,容潯輸掉了原本不可能會輸的比賽。
“我和普通人畢竟不同,所以來的路上,我聽到了總統身旁的人在討論。”溫軼歡說到。
“那怎麼辦……”蘇久歌突然有些頹然。
他知道容潯坐上總統之位一定有什麼重要的事情要做,她還等著,等容潯坐上總統之位的時候會告訴她他要做什麼,但沒想到,他就這麼和總統之位失之交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