島主眉頭緊鎖,她也知道寬叔的疑慮,這正是她所擔心的。
可以想到自己多年來受到的那些冷遇,她又忍不住苦笑著搖了搖頭。
明知道對方不是最佳選擇,可他們也只能這麼做,否則他們是沒辦法請到任何一位醫師回來的。
一想到島上的那些人,整日都要飽受疾病的折磨,她就覺得於心不忍。
她走到了甲板上,就聽到了船艙裡面傳來尋歡作樂的聲音。
面色不由得更黑了一度,這群人可真是白瞎了醫師的身份!
明知道她是把他們請回去當救命稻草的,卻還是堅持要帶幾個煙花女子上船玩樂。
這也就罷了,偏偏他們還不知節制,甚至那幾個傢伙還屢屢挑釁她帶出來的女子。
如果不是她的阻止,那些人恐怕早就把這些傢伙們扔進大海了。
不過此時一抹冷意也劃過她的眸子。
都說上船容易下船難,既然這些人已經跟她回來了,那是生是死,可就由不得他們了。
只不過這幾個人的身份有些麻煩,要是把他們強行留下,他們之後的行事就得更加小心,免得被人抓住了線索。
當然她也不怕這幾個人回去之後會亂說。
他們回去只是治病的,她不會給他們任何一個看到玄火島上機密的機會。
就算是他們回去也只是知道可能是進入了玄火島,卻不知其中底細。
暫時先忍一忍,等到事成以後,她就可以把這幾個瘟神送走。
當然如果他們要是想在島上為非作歹,自己也不介意把他們永遠的留下來!
正在她想著這些事情有些出神的時候,一道身影從船艙裡面走了出來,站在她的身邊輕輕地喚了兩聲。
見她沒有回應,那人稍稍大聲了一點點。
島主這才反應過來,有些歉然地看著身旁的人,“邢公子,對不住,剛才我走神了,你喚我可是有什麼事情?”
被叫做邢公子的男人面容清秀,看起來頗有幾分書卷氣,根本不像是做生意的。
但偏偏他卻是北域一個最大的商行的管事之一。
有人說他是邢家的外支,又有人說他是當代邢家主的私生子,但是面對這些傳言,他從來沒有回應過,而是一步一個腳印的成為了今天邢家商行之中必不可少的管事之一。
尤其是對方的年紀還不大,今年也才不過二十五歲。
對於整個北域來說也算得上是青年才俊了,島主也是沒想到自己今這次的運氣居然如此好,搭上了邢家這條線。
邢公子笑了笑,禮貌地說道:“並沒有,我只是想要出來透透氣。對了,容夫人是不是快到你的家鄉了?”
島主並不是玄火島本地人,她差不多是四十年前來到的玄火島,是跟著嫁到這裡的表姐一起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