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小隊從附近樓頂建立滑索,第二小隊進入樓內,第三小隊空中索降。”
雨音正彥一邊走著,一邊用通訊器下達著命令,讓三個小隊對這朵巨大的花的不同部位,進行取樣。
說著這個,還惦記著周圍的防守,再三強調,不許放任何無關人員進來。
表面上的理由自然是為了安全起見,但實際是為了獨佔。
在他獲得足夠的利益之前,絕不想給人一勺子。
獨家就意味著壟斷,而壟斷不說肆無忌憚,也是為所欲為。
“有了它的話”雨音正彥自言自語的說著,抬頭看向這朵巨大花朵的眼神都是火熱的。
旁人看到的是怪獸,他看到的是前程和利益。
只是獲取這利益卻是以他人的生命為代價。
三支小隊接到命令後,就立刻開始執行。
縱然每個人的心中都有著強烈的恐懼,面對巨物,人的身體不可自抑的顫抖著,但卻不得不衝上去,而雨音正彥則施施然的站在安全的地方,拿著通訊器指揮著、暢想著、微笑著
千葉誠也在看,拿著高倍望遠鏡,站在一棟高樓的頂部,觀看著正在雨音正彥指揮下,進行著的作戰。
怎麼說呢,千葉誠看到現在,對雨音正彥評價只有兩個字:外行!
而且不是一般的外行,是相當的外行。
看起來有模有樣,但卻是紙上談兵。
對付這樣無法移動的怪獸,就該用遠端攻擊,不斷的削血,只要能破防,哪怕傷害是1,也能靠累積,磨死怪獸。
可雨音正彥呢,卻來了個分兵突擊,讓身單體薄計程車兵,去近距離的和怪獸搏鬥,這哪是戰鬥啊,根本就是送人頭嘛。
不說怪獸了,就是那棟支離破碎的大樓,只要稍一晃動,就會坍塌成廢墟,然後把所有人都埋在裡面。
按理說,這樣的大樓應該遠離,可雨音正彥呢,卻指揮著士兵往裡衝,這不是讓人去送死嗎?
“這傢伙真不把部下當人看啊。”
千葉誠皺著眉頭,看著地面上一隊士兵正乘坐著兩輛汽車,向著怪獸長出來的大樓進發,相當不理解這進去幹嘛?
斬草除根嗎?
可除根也不該這麼著急啊,等把上面的主體炸了再搞也不遲吧。
“他沒想消滅這隻怪獸。”
同樣出身大家族的雪乃一下子就明白了雨音正彥的打算,無非是打著奇貨可居的念頭,用這世間獨一朵的怪獸之花,來交換利益。
獨佔自然是不可能,十個雨音家族也做不到,可是肉過了手,那必然會沾一手的油。
可這油卻是帶血的油,用其他人的血,煉出肥自己的油。
“真以為怪獸不動,就沒有危害了嗎?還真的是.自信呢!”
千葉誠發現自己有些無法理解某些人的思維,明明遭受了二三十年的怪獸災害,對怪獸的恐懼應該很大才對,可為何看到怪獸,第一時間想的卻是利益呢?
難不成比命還重要?
也可能死的不是他,所以就不把別人的命當命唄。
“不消滅怪獸?留著好玩啊。”千葉誠放下望遠鏡,拉過頭盔的耳麥,吩咐道:“準備下,該我們上了。”
雪乃扭過頭來,看著‘新太’,很認真的說道:“你不會收穫感謝,只會有埋怨甚至憎恨,而且不止是雨音正彥。”
這話倒不是危言聳聽,這麼大一個怪獸,別說雨音正彥了,就是他後面的家族也吃不下,必然是有很多人在等著呢。
雖然無法理解,但這個世界的人,的確是有把怪獸當做珍饈的意思,在食用、藥用、材料等多個領域,都摸索出了怪獸的用法。
食用和藥用就不說了,那是相當邪的方式,只有一少部分人能接受,大部分人都是避而遠之;而材料則是高階用法了,最簡單的就是用怪獸的骨和皮用來搭建房屋,還有就是做裝飾,來彰顯自己的地位非凡,畢竟站在怪獸的骨頭鋪的地板和怪獸的皮做的地毯上,那是相當的有徵服感。
所以每當有一隻怪獸,就能有一些富豪換上全新的地板和地毯,而一旦將這個怪獸給挫骨揚灰了,那沒能獲利的傢伙,絕對會憎恨上妨礙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