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這類書怎麼了?”陳立笑著反問道,“我們做企業的,具體的運營管理都有專人負責,但我們要是喪失尖銳的審美觀,又或者說審美觀沒有跟得上時代,才是最糟糕的一件事。”
“哈哈,是啊,關於管理企業,我在你面前才是小學生呢。”趙蓉蓉手壓在橡木桌面上,身子努力往前傾,想,這使得她的胸豐墜下來,壓她的手背上,看似保守但很有彈性的衣領子自然拉開來,從陳立的視野,能看到那雪白的一抹,真是大得驚人。
“我也就隨便說說,趙總不會當真了吧?”陳立笑道,將書合起來擱桌角上,身子往後靠到沙發椅背上。
趙蓉蓉也往後靠著而坐,舒展身子伸著懶腰,腳在桌下伸展開,不經意的碰了一下陳立的腳,還一副驚訝的往後縮了一下。
“趙總是不是有什麼煩心事,一個人跑出來逛街?”陳立受不到趙蓉蓉的勾引,只想著岔開話題讓趙蓉蓉收斂一些。
換作周斌、趙文遠絕不會介意跟趙蓉蓉這樣迷人的女人來幾次,大不了事後提起褲子不認賬,也不擔心趙蓉蓉能拿這種這種事要挾到他們什麼,但陳立除非以後不想再見到唐曉了,才會跟趙蓉蓉發生超友誼的關係。
“還能有什麼煩心事,浦信宏昌收購韓怡大廈的事情,還以為盧文仲能搞得定,誰能想象喬逸松那裡完全不給情面?這事真是愁死我了,現在賺個錢怎麼那麼難啊,大家都說現在市場行情差,偏偏新銳城又大手筆擴張,陳總有什麼能教我的嗎?”趙蓉蓉相信陳立應該將她的底細都摸透了,所以也是渾不顧忌的將一些事情說出來,至於陳立能不能從中聽到有用的資訊,那就不是她的事情了。
陳立微微一笑,說道:“我有什麼能教趙總您的啊?”
他從來都沒有將盧文仲當成過自己的物件,也無意跟浦信宏昌喝什麼對臺戲,喬逸松跟盧家是不是有矛盾,又或許市國資委內部有人是不是對盧家控制浦信宏昌有想法,陳立都不會關心。
“陳總是擔心我付不起學費?”趙蓉蓉身子又往前傾壓過來,勾人的眸子定定的盯住陳立,這時候陳立看到趙蓉蓉的眼睫毛長得過分,也令她的大眼睛不至於大而不當,反倒多出幾分深邃而靈動。
陳立很有些吃不消。
“呦,這學費也真是夠誘人的啊……”
趙蓉蓉見陳立有些抵擋不住,想要趁熱打鐵挪過去跟陳立坐到一張沙發上,但豐腴渾圓的臂剛剛抬起來,一個身穿牛仔褲、運動鞋,上身穿一件駝色衛衣的高挑身影直接闖入眼簾,那雙漂亮過分的銳利眸子盯著她的臉蛋肆無忌憚的打量著。
趙蓉蓉感受到一股危險的氣息,下意識的身子一縮,盯著眼前這個拿著拉桿箱走進來、一副大學生打扮的女孩子打量,不知道她跟陳立什麼關係,開口問道:“您是?”
“我是唐曉的前老闆,也是養陳立的第一個女人,”李夢將拉桿箱靠著茶桌而放,示意趙蓉蓉往裡坐一起,她擠過去跟趙蓉蓉坐到一起,跟陳立叫苦道,“還以為你在浦江解決基本生活都要靠手,人家挺意從商都趕過來送給你玩,沒想到有人這麼願意交學費,早知道人家就不用開過會還這麼匆忙的趕飛機過來了。真是累死老孃我了……”
這時候趙蓉蓉才將李夢跟新聞報道里那個氣勢有些凌厲的女人聯絡起來,她是早知道李夢的存在,然而從御隆置業發跡、轉型,從唐曉那裡瞭解到一些資訊,認為李夢跟陳立有著什麼,但她是第一次見李夢,竟然還是這麼尷尬的場合相見,甚至都不知道她剛才在外面看了有多久。
而且聽李夢的口氣,陳立似乎早就將唐曉在怡華工作的事情,說給她聽了。
趙蓉蓉完全適應不了李夢潑辣的說話風格,暗挫挫的心思被李夢赤裸裸的揭露,尷尬得不行,多留一刻都如坐針氈,強作鎮靜的笑道:“陳總原來在等朋友,那我不就打擾了。”
看到趙蓉蓉狼狽而走,李夢笑靨如花的招呼道:“趙總慢走啊,我在浦江也就留兩天解解渴,到時候趙總再過來找陳立討論學費的事情啊。”
趙蓉蓉跨過門檻,差一點被絆一個狗走屎。
“你就不能留一點口德?”陳立苦笑著問道。
“她勾引我男人,我還能對她客氣了?”李夢隔著落地玻璃窗瞥了狼狽而走的趙蓉蓉,饒有興致的說道,“不過這樣的女人還真是尤物呢,我要是男人,也絕對會搞過來玩幾次呢——不過,你玩歸歸,但記得穿起褲子不能認賬啊。”
“得,得,得,打住,”陳立舉手告饒,問道,“你在飛機上有沒有吃東西?要不我們先找地方吃東西去,我肚子都快餓癟了……”
李夢揉著餓得嘰咕直叫的肚子,拿起拉桿箱就催著陳立趕緊結賬。
陳立拿起帳單,走向收銀臺,摸了摸口袋,發現自己又是習慣性的沒有帶錢包,回頭真要找李夢拿錢,卻看到李夢朝窗外招手,他探頭看過去,卻見唐曉懷裡抱著兩本雜誌,朝這邊走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