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模樣非常輕鬆,張浩然的一些擔心倒是打消了,不過還是問道:“資金問題有著落了嗎?這個專案可不同以往啊……”
“嗯,資金我們已經在想辦法籌集,現在過來,是有其他事件,跟浩然哥你彙報,”陳立喝了一口茶,就將昨天見林翰修以及新潮銳置業以及新潮銳商業的股權調整等事,說給張浩然知道。
“……”張浩然震驚了半天,都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沒想到林翰修居然比羅榮民還要雷厲風行,竟然一聲不吭就將南華集團拉入局,隨時都會啟動商東新區的全面建設。
然而認真想想,張浩然也覺得正常,以林翰修此時的地位,還不是羅榮民能比的,林翰修將來是要接任省長、省委書記位置的,他在商都市委書記的任上,推動工作怎麼可能會慢,他手裡所抓的資源,也確實不是羅榮民能比。
陳立跟張浩然知會這些事情後,又驅車趕往東山華府四期工地以及國邦花苑二期的工地,看看那邊的建設進度。
國邦二期動工興建時間比東山華府四期要早,但春節之後因為羅榮民突然調離,工程全面停滯下來,一直拖到五月才復工,經過兩個月的建設,第一批十二棟六層高樓,才建到結構封頂,下一步就著手做外立面。
東山華府四期、五期要略慢一些,但四十八棟多層樓差不多是同時建造。
兩邊都差不多要辦預售證。
陳立還沒走到國邦二期工地上,遠遠看到大舅沈興邦、二舅沈建國在前面指指點點。
踏著暴曬後飛揚的塵土,陳立走過來,說道:“二位老舅挺悠閒的嘛,大熱天怎麼捨得到工地上來了?”
“是陳立啊!”回頭看到是陳立,沈興邦將菸頭扔到地上踩滅,臉色有點不自然笑著說道,“我們正準備要去找你呢。”
“什麼事情?”陳立問道。
“新潮銳在秀石山做超級大盤,需要回籠資金我可以理解,但是你們現在將把國邦花苑一期的房價提升到兩千,是怎麼回事,這還能賣出去嗎?”沈興邦問道。
陳立說道:“這是新潮銳置業的銷售策略,反正不管國邦花苑一期,能不能賣出去,能賣什麼價,新潮銳置業會如期將錢款結給國邦。”
“話是這麼說,但一期房款抬高到兩千,二期勢必不能以低於這個價開盤,國邦二期計劃下個月就開盤——一期房屋的銷售是跟國邦沒有直接關係了,但你們這麼胡鬧下去,二期賣不出去,不能順利回款,國邦不是又陷入危機了?”沈建國表情、語氣再委婉,話裡的內容還是意有所指。
“你們突然提高房價,是不是就沒有想過賣房子,而是要將這批房抵押給銀行搞貸款?”沈建國旁敲側擊的問道。
陳立心裡一笑,沒想到大舅、二舅撈慣偏門了,將新潮銳也想到這方面去了,說道:“有些事,我現在還不方便說,老舅要是相信我,我只能說後面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
“新潮銳現在的規模,要是玩兩三億的局,問題是不會大,但你們拿下秀石山南麓這麼大一塊地,光地價就要七八億,加上後續的建設,都要從銀行貸款,你們怎麼可能撐住?”沈興邦說道。
陳立說道:“這麼說,大舅、二舅還是不看好新潮銳的發展嘍,還是擔心新潮銳會拖累國邦,將讓國邦陷入年初的危機之中?”
沈興邦和沈建國兩兄弟這次沒有說話,算是表示預設了。
陳立現在不會跟大舅、二舅解釋太多,看他們的樣子也煩,直接說道:“你們既然有這層擔心,我也沒有什麼好辦法祛除你們的心病。這樣吧,你們要是實在擔心,我可以繼續說服何總收購你們手裡的股權,價格,可以在上次的基礎上翻一倍——兩位老舅考慮一下?”
沒想到陳立能給出這麼個答覆,沈興邦和沈建國面面相覷。
沈建國掏出煙他們分了一根說道:“不是老舅不相信你,但商東形勢是真不能太樂觀,我們找你,也是想商量一個更妥當的辦法?”
“目前看來是沒什麼好辦法,將國邦花苑一期房價提高到兩千,以及國邦花苑二期跟華府四期的房價,只會高不會低——你們這時候要不就信任新潮銳跟我,把心放肚子裡,要不就把股權轉讓,減降你們所承受的風險,我和新潮銳擔著!”陳立並沒有點菸,而是抬手看了看腕錶,說道:“我還有事兒,你們考慮清楚了給我打電話,隨時都可以簽署股份轉讓協議,無論你們這次出讓多少股份,我都可以勸何總全部接手。”
新潮銳在外人眼裡已到了生死存亡的關頭,就連周大海這個外人都竭盡全力在想辦法幫助他們這邊度過難關,沒想到這個兩個老舅此時還在算計著眼前碗裡的那點湯湯水水,陳立實在不想跟他們多說什麼。
陳立轉身離開,朝路邊的輝騰走去,聽到二舅沈建國在後面叫他,回頭笑了一下,添一把油說道:“你們還是要趕緊做決定,趁新潮銳現在手裡還有幾千萬,過兩天這筆錢花出去了,你們想轉讓,都未必有錢收購了……”
看著陳立鑽進車裡離開,沈家兩兄弟站在那裡半天沒有回過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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