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立接過話頭道:“東山華府一千套房大概有八萬平方米,目前的房價就是一千,折給區裡,只能照八百每平計算,價值八千萬。按照今日商東的地價折算,均價已經拍到了二十五萬一畝,那我們換土地置換時,就必須要以二十五萬一畝計算,也就意味著,區裡可以拿三百二十畝,置換東山華府一千套房……”
“新潮銳想要置換東山鎮的哪塊地了?”葛明輝問道。
“……我瞭解過東山鎮今年的拆遷計劃,體育中心規劃區域以東,到秀石山腳這一塊地,是東山鎮計劃今年就要拆除的專案,但就卡在安置房的問題上,遲遲得不到推進,要沒有一個利索的辦法,可能到明年都未必能拆下來,”
陳立繼續說道,
“秀石山這塊地,計劃是拆四百戶、拆出一千六百畝的商品房建設用地來,我們可以將東山華府二期、三期的房子都拿出來,幫金水區及東山鎮,安置這四百戶村民,但照剛才的地價、房價進行核算,我們只需要置換到秀石山這塊地其中三百二十畝就可以了……”
葛明輝點點頭,陳立的這個方案很讓他動心,不僅能最快的將當前的鬱結難題解決掉,區裡不用付出什麼,還能淨得一千二三百畝的建設用地拿出來拍賣。
聽到陳立在那裡侃侃而談,另一邊的錢萬里則鬱悶不已,沒想到陳立到頭打的是這個主意。
之前不聲不響的,將鄭文遠拍得的二百一十畝土地裝入囊中,現在要是這置換方案能成功,新潮銳置業等於在商東將五百三十畝地拿到手裡了,而且東山華府二期三期還省去房屋銷售過程。
雖然他每天盯著陳立的動靜,沒想到最後還是陳立在他眼皮子底下,無聲無意將這麼大幅的地拿到手,錢萬里在一旁也無奈的一笑:這孫子太賊了。
葛明輝輕輕地點了點頭,思索了一會道:“這個辦法可行,但是我一個人說了不算,我這兩天區常委會提一下,看其他常委是什麼意見。”
又跟鄭文遠不遠不近地聊了幾句,葛明輝說了幾句官話,讓萬邦在商都有任何困難,都可以來找他,之後就帶著秘書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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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龍地產巨大的會客室裡,方義新坐在那裡抽悶煙,商東今天拿出來的兩塊地,他們一塊都沒拿到,居然是鄭文遠跳出來做槍,狙擊方龍地產,然後再把這兩塊地轉讓給新潮銳置業。
他們千算萬算就是沒料到會是這麼一種局面。
他陳立有把握把30萬一畝的土地做起來,他方義新也有這個信心,只是今天突然跳出鄭文遠來,將他的思路都攪亂了,他在現場畏手畏尾,沒敢冒進跟上。
說起來,雖然已經是三番兩次被陳立算計了,但這次竟是毫無察覺的被算計,方義新更是覺得窩心。
更可惡的是,上次在皇朝自己被陳立帶的小混混給他了,劉牧楷被陳立打破了腦袋,現在又被鄭文遠的司機給扇了大嘴巴子,而且還不能讓張偉任知道,真他孃的操蛋啊。
“方哥,鄭文遠這檔子事,真就這麼算了?”劉牧楷摸著仍然隱隱作痛的腮幫子,問道。
方義新瞥了劉牧楷一眼,耐心勸他道:“生意場上的事情生意場上解決,要不然,真找人去將那輛賓利砸成廢鐵?”
劉牧楷是不甘心,但現在想想,事情真捅大了,捅到必須是他舅舅出面收拾殘局,對他也不利——上次的事情,已經令他舅舅對他很有意見了,劉牧楷再紈絝,也知道他要看誰的眼色。
“是啊小劉,這件事只能這麼處理。”高俊蒙在旁邊打著圓場,安撫著劉牧楷,“這事走偏門,搞到事情難以收場,我們跟張市長也不好交待。”
見高俊蒙也這麼說,劉牧楷只能就此作罷。
“萬邦拿下中山路路段商圈最核心的地塊,對我們的方龍大廈專案衝擊很大啊。這個才是迫在眉睫的事情,高總有沒有好辦法?”方義新岔開話題道。
高俊蒙靠著沙發說道:“眼下沒什麼好辦法,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但是萬邦初來商都,根基未穩,我們可以在其內部收買個眼線,摸清他們的具體意圖,才好想對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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