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如此,怪不得羲和元君能趕來援手。”
?p>當羲和遠離之時,天齊仁聖大帝看莊無道的目光,就與往日多了幾分不同。
前世的道侶夫婦麼?有著這樣的關係,那麼這位元君,乃至她手中的羲和天宮,都可為這位所用。
那人畢竟是大羅徵天圖中,排位前十的強者,一旦能養回傷勢,取回那因傷而無法使用的兩成法力,也就真有了與那修羅魔主一戰的資格。
既然是盟友,他自是希望這位的底蘊,越足越好。
莊無道面色卻不太好看,被那女人誤會成無涯子也還罷了,可臨到最後,還被羲和元君威脅了一句。
“——妾知夫君斬惡念後,你那化身是出於天性使然,身不由己。以往可以不論,可若他日後再要胡作妄為,做那淫邪之事,那麼也休怪妾身不客氣,讓他終生不能人道。”
當時羲和的語氣毫不客氣,莊無道也聽得出來,這位元君是認真的不能再認真了。
他那惡念化身,真要再做那荒淫無道之事,這位羲和必定會出手,斬了蒼茫魔主的子孫根不可!
畢竟這惡念化身,也是他的一部分,這心情怎能好得起來?
就更不用說,這位元君莫名其妙,把他認成夫君之事。
能多一位強援臂助,自然是不錯。可這羲和元君,卻是將他錯認成上一任的劫胎!
可惜人多耳雜,他沒機會向那羲和,解釋北冥仙宮時的過程究竟。且若此女得知那無涯子殘魂在他手中,豈非是又得成為死敵?
心中煩惱,不過眼下,還是需以應付這天齊仁聖大帝為先。這位的面前,他可失禮不得。
當下是畢恭畢敬,朝著這位帝君一禮:“多謝帝君相助,這次事後,怕是要連累帝君遭難了。”
那修羅魔主可能不會對這位帝君怎麼樣,暫時也無可奈何,卻必定是已將他與惡念化身恨上。
天齊仁聖大帝卻是神情平靜,就如之前一般的鎮定自若:“何需如此?這是朕自身選擇的道路,與你無關。無法道友豈不正因看出朕這裡沒可能拒絕,才來尋朕商議盟約?”
莊無道尷尬一笑,確是如此,秦鋒也是料到了這位帝君沒可能推拒,這才提出與這帝君聯手。
而旋即莊無道,又眼透出了疑惑之色:“只是我也沒想到,那修羅魔主的氣量,會如此狹小——”
不過是斬殺一個太古而已,劫敵之爭,自是不吝手段。然而那位,卻似是必要討還這因果才肯罷休。
“不獨是氣量之故,這次你我,確實是讓他損失不小。幾十萬年的謀算,都落到空處。”
天齊仁聖大帝搖著頭,解釋道:“這位魔主扶植太古,是因與第七層魔淵有涉。那太古本當是修羅魔主,牽制那人的棋子,也彌補他道體缺陷的魔胎。”
“第七層魔淵之主?魔胎?”
莊無道一聽這幾句,就一聲驚咦。第七層魔淵之主,正是那位喜好開當鋪的那位,典當人命,交易人魂。
魔獄中極重規矩信譽,以尊卑秩序為第一優先。然而就如萬事萬物,都有陰有陽,凡事都沒可能極端。
就如那秩序深嚴的魔獄中,也有不少魔修,唯恐天下不亂。在那混亂不堪的魔淵之內,也有人更傾向於魔獄之人的性情。
而那位第七層魔淵之主,就是這‘陰極陽生’的展現。雖是出生魔淵,乃是純正不過的魔淵血統,可這人的行事風格,卻與魔獄之人相仿。
他只聽說過修羅魔主對太古的扶植,不遺餘力。卻並不知這太古魔主的崛起,是與第七層魔淵之主有涉。
更不知太古,乃是那修羅魔主的魔胎。只知這位不知何故,對太古極其看重。
“你別看那太古應敵,都是以‘都天大羅水火陰元決’為主。卻很少有人知道,這位所習的根本之法,乃是一門‘元魔無上內景真經’,專修神魄,正好剋制那位第七層魔淵之主。一旦證道大羅,便在大羅徵天圖上的排位,仍及不上那位,卻可使第七層魔淵之主,再難為患。所以你我今日之舉,其實是壞了他的萬年大計。便是朕遭遇了此等挫折,亦要心生惱意。”
天齊仁聖大帝一邊說著,一邊若有所思的看向了洛輕雲:“據說玉皇元君,與第七層魔淵之主頗有些交情?無法道友日後,或可由玉皇元君的渠道,將那位引為奧援。若能如此,那修羅魔主亦難為患。”
洛輕雲也正為羲和煩惱,聞言之後才醒過神,而後微微頷首道:“昔年確與那位有些交情,可畢竟是百萬年前之事,難知現在如何,此事需慎而又慎。”
莊無道卻是神情微動,無論如何,試探一番總不會有錯。
據說那第七層魔淵之主不止是被修羅魔主視為大敵,更與元始魔主有過數次交手,這豈非是天然盟友?
他不知那太古,是修羅魔主用來針對第七層魔淵之主的棋子,卻知這位混元魔祖,為何會對那人這般忌憚。
這是因修羅一族,天然神魄較弱之故,偏那第七層魔淵之主,專擅幻術與勾魂引魄之法。
一直以來,正因第七層魔淵之主的存在,此使修羅魔主在魔淵處處受制,始終不得伸展,只能屈居於元始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