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是離塵一脈的法陣,他只需稍稍用點手段,就可將這座陣,納入他的掌握之中。
且自發覺這位到來之時,莊無道就已在為這一戰做著準備,此時自是水到渠成。
“怎麼?不肯說話,還是無言以對?”
羲和元君笑眯著眼,然後又看向那輛車龍輦內:“那賤人也不願出來?連見我一面都不敢,還是在為逃遁做準備?莫非以為爾等這次,還能夠從本宮手中逃掉不成?”
言語間好整以暇,彷彿是獅子在調戲獵物,貓戲老鼠般的姿態。
可就在下一瞬,驀然又一道劍光從羲和袖中飛斬而出,將莊無道才剛剛掌控住的‘天元無量都天陣’,強行劈散了靈光。那被刺魔宗與太素天朝之人。攻打數日都完好無損的的陣盤,僅僅只這一劍,就被羲和元君斬出了一道深刻創痕。
不過也由此可見,對於莊無道,羲和元君並不如表面那般的輕鬆。
不敢有絲毫的輕忽大意,前者的任何的異動舉止,都在她的法眼觀照之中。
之前被這人走脫一次,羲和就已後悔已極,絕不願這種事情,第二次在的她面前發生。
法陣被毀,莊無道不禁暗暗一嘆,知曉自己的謀算已經落空。此時再無任何外力可借,只能拋開一切僥倖,全力與這位一搏。
輕雲劍同樣一道劍光幻化,突兀的斬向了身後。就在同時間,他後方二百丈處,另一個羲和現出了身影。
這位的眉目中,頓時滿是掃興之色,身影在瞬息間數十次閃動,直到後退道數十餘里外時,這才一個拂袖,就將那已經衰落的劍氣,強行拍碎。
“看來你這正反混沌重明元胎修成之後,果然是有些不同。”
看著自己被斬出了一條白痕的紅袖,羲和元君的唇角滿含嘲意:“不止是這劍力,強過之前數倍,便是這靈覺感應,也遠超前次魏墟一戰。看來已經是八階道力?許多太上仙君,都難及得上你。”
“確實是已入了八階,不過只是蠻力而已,元君你謬讚了。”
莊無道並不動容,這也確實沒有什麼好自傲的。他只?單純的把力量,推升到了八階的程度,且是是藉助了自身正反混沌重明元胎這門道體之能。
可其餘太上仙君,雖說在力量肉身上未必能及得上他,然而在其餘道法上的造詣,卻無不都有著八階道力的程度。不如此,不能打破太上之壁。
便是之前,被他擒拿的宏離道君,在五行大道上,也同樣達到了八階層次。若非是這位的神通術法,恰好被他剋制住了,之前在他面前,絕不會表現出那般的不堪。
“說來元君與師姐當年之事,我已知悉了一二。師姐可是因無涯子身殞之故,而與師姐反目成仇?可其實當年,師姐她也有苦衷——”
“給我住口!”
羲和元君似被莊無道這句話觸到了逆鱗,杏眼生威,臉上也再沒有了笑意:“她能有什麼苦衷?還有無涯子這名字,也是你能提的?”
那劍意如洪濤般的爆發,神意攻殺,那殺伐之氣如洪濤般的潮卷而來。
莊無道再次感覺背脊發涼,不過此時他去是不驚反喜。之前說那麼多話,可不是因他真就天真到,以為洛輕雲與羲和的這段恩怨可以化解,而只是為擾亂羲和元君的心緒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