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也就在莊無道四人,跨越過遼闊東海,在東元紫?神州內四處尋覓的同一時間
距離那離塵宗附近不遠處的一個所在,無理正眉頭緊凝,立在那南斗玄龍輦上。
“也就是說,莊無道他確實並未回山,周圍的仙集中,也不見他的身影?”
“確實未見他迴歸,離塵已經有數位金仙,窺測過半月島,內中已無人跡,除此之外,離塵宗之外三千由旬之內的仙集,也從未有人看到過他那輛車龍輦。“
正立於他身前的一位五元齋供奉,語聲平靜的答著:“我奉少東主之命,另請了七位術算大家,推演此人去向,可結果都顯示這一位,仍在離塵山附近。”
“離塵山附近,胡說八道!”
無理仙尊一陣氣結,這離塵山周圍一千由旬之地,他都已經快挖地三尺了。那無法真要是在離塵山附近,早該被他挖出來。
說起此事,他就氣惱萬分。明明他的南斗玄龍輦,遁速強過那車龍輦不止一籌。
自己這邊三位真仙境在輦車上,法力雄渾也強過那人無數倍。卻不知這無法,到底是用了什麼樣的法門,居然輕輕鬆鬆,就將他擺脫開來。
之後就遍尋不到這個無法的蹤跡,原以為是此人已經去了那中土之地。結果一個多月,都沒能尋到蛛絲馬跡。
接著又以為他去了周圍仙集,可各處五元齋的人手,也沒發現這莊無道的蹤影。
找了一個多月,他又懷疑那無法是躲回到自己的烏龜殼內。可結果又是讓他大失所望,這個莊無道,就好像是空氣一樣,毫無緣由就消失的無影無蹤。
這使無理,生出了無比焦躁之感。甚至他自己也不甚明白,為何會如此。
是因意外麼?本以為是可操弄在自己指掌間的小人物,卻偏能跳出他的羅網。
不止如此!這個無法,只怕是真如無地師兄之言,並不簡單。
勉強沉住了氣,無理陷入了深思。半晌之後,卻忽然開口:“不用尋了,我們直接去那北冥仙宮!”
此言道出,周圍的幾十位離塵弟子,與五元齋的幾位供奉修士,都是一陣錯愕。
“少東主,北冥仙宮那裡,我看似有不妥。有人傳言,那裡只怕是那昔年的北冥上仙,留下的一個天大的陷阱。”
“正是,此間諸多金仙與太上匯聚,我等前往,只怕是危如累卵,有隕命之險!”
“還請少東主三思!少東主如真要前往那北冥仙宮,最好是請齋主大人,再調撥一兩位金仙護持。吾等無能,只怕不能萬無一失。”
“此事本宗心中有數,調撥金仙可以,甚至那幾位太上供奉,也可請來。只是那北冥仙宮,卻必須去一趟不可。即然那無法遍尋不得,那麼本座,就在北冥仙宮等他!”
那無理看似全不在意的揮了揮手,可其實對自己的性命,並不敢輕忽。
也知中土那邊,形勢不佳,亂局紛呈。一個不好,就有性命之憂。
不過這一刻,他也不知自己,到底是哪來的執念。對那莊無道,竟如此的執著。哪怕是冒著隕落的風險,他也要去看一個究竟。只是想看看,那個人的真實面目而已——
他有預感,那無法必定會前往北冥仙宮一行。
“可三十年後,就是九脈法會之期。”
在無理的旁邊處,有人疑惑的提醒:“齋主曾經交代,這次法會,對我五元齋至關重要。”
無理微一楞神,隨即就哂然一笑:“不是還有三十麼?此事待本座從北冥仙宮那邊迴歸再說,”
一座北冥仙宮而已,大約是用不了三十年之久。
※※※※
東元紫日神州的南端,此處山丘崩塌,大地開裂,九頭巨鳥的身軀,在雲空中盤旋狂舞。九個巨大頭顱,分別噴吐著水火風雷寒毒,還有無數的庚金之氣,太虛之刃以及冥死之力。
九種不同的力量,從那九隻巨頭的口中,不斷的噴吐而出。瘋狂的肆掠,將這一片千里方圓土地,都化為了死亡焦土。所過之地,寸草不生。
莊無道就立在這毀滅風暴的中央處,一絲絲的蒼茫劍氣在身周盤旋刺擊,將這九種不同的力量,不斷的斬碎切割,一片片的打散消弭。
對這頭高達真仙級的巨禽,他是全不在意,反是眼神陰翳的,看著手中的那枚紅色果實。
這次那千聞殿在圖中記錄的訊息,倒是不假。不過實物卻並非是傳言中的太戊玄天果,而是外觀氣味都與此物類似的赤天虹果。
兩者形狀雖是類似,可其實作用完全不同。太戊玄天果,可使人修為大增,並且兼得土行之性。而那赤天虹果,則是一種毒果,是天地間惡煞之力的凝聚。
不過此物,也同樣蘊含著海量的精純元力,深受那些兇獸毒獸的喜愛。
所以在這枚赤天虹果之旁,還有著一頭九嬰鳥守護。應該是在等候著這赤天虹果成熟,準備藉此果之力,突破那金仙之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