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是考慮到日後,自己會在此女身上收穫更多,針對雪陽宮的佈局,也要由她來完成。早在數息之前,他就已將這素寒芳,連同那楚靈奇二人一併斬了。
不過換個角度來看,只有這樣的天資才華,才能有作為自己道胎鼎爐的價值——
罷了,只是這點程度的調皮,,也還在他能夠忍受的範圍之內。
轉換過心情,莊無道臉上就又恢復了那種,近乎神經質般笑意,繼續看向那皇玄夜。
之前這一劍,他定下的果,是給予皇玄夜‘重傷,。可惜由於素寒芳的於擾,並沒有能夠達到一舉讓這位太陰魔君,徹底失去戰力的程度。
不過結果並不算太差,現在的皇玄夜,已經再無力維持那‘太初魔幡,的元仙級法域。估計他這一劍,也確實損及到了皇玄夜的根本,使之沒有更多的餘力。此時以‘太初魔幡,這件仙器保命都困難,這對他完全沒有效果的元仙法域,也就只能暫時放棄了。
這讓莊無道心頭一鬆,他擔憂的不是自己,而是身後的幾個部屬。
他現下是可橫掃一切不錯,可未來總不可能連一個能使喚的人手都沒有。尤其蘇雲墜,呼延九與音魔劍通四人,是他頗為在意的。
不過只要沒有了這元仙級的一品法域壓制,謝婉清幾人那邊,就暫時不用擔憂。
他這幾個屬下,無論是哪一位,都不是能被人輕易解決的人物。
而除此之外,此時的莊無道,更透過魔種鼎爐間特殊的心念感應,從皇玄夜的識海中,感應到一些有趣的東西。
“好古怪!感覺這裡面的魔種,好像是快不見了。莫非皇道友,你是在害怕?名滿天下的太陰魔君,原來也會恐懼驚畏不成?”
莊無道笑著用手指了指自己的頭,接著又眼神疑惑道:“其實我也在好奇,當初皇道友你,到底是哪來的自信,哪來的膽量,敢對任某種下阿含魔種?真不明白,符冰顏那個賤怎麼就選了你這個廢物?”
“任山河——”
皇玄夜一聲悶吼,那聲音就彷彿是發自於地底深淵。他知這些言語,是任山河對他的羞辱,藉此打擊自己的道心,摧毀他的自信。
可他不能不在意,此時任山河吐出的每一字,似乎都帶有魔音,衝擊著他的心靈深處。
這一次確實是敗的徹底,既然‘太初魔幡,,無法助他突破太皇別府的虛空胎膜。那麼也就意味著,很可能他現在的性命,都捏在任山河的手中。
因果之劍,無人能敵。無論是他,還是冷靈君,都非是這蒼茫魔君的一合之敵。此間所有人的生殺予奪,都在任山河的一念之間
若非是他現在,還有幾樣手段未使用,還有著幾線脫身的可能,幾乎就要陷入徹底絕望之境
“聽起來,皇道友很是不甘?”
莊無道身周煞力狂湧,四九玄功擬化出來的魔焰瀰漫,四處席捲。
解決了這‘太初魔幡,,此間再無能令他顧忌之事,莊無道神態也就愈發的從容自若。
此時一派魔頭風範,將此間諸人,皆視若螻蟻。
“然而這世間因果迴圈,報應不爽,當日皇道友種下了什麼因,今日就自然會結出什麼樣的果。不過以皇道友的心性,想必是不會後悔當初的——”
話語未落,就被素寒芳突然打斷:“不對,他是在拖延時間,籍此恢復,已經法力不足”
音落之時,素寒芳的劍,也同時點至。劍速幾乎還超越了莊無道的因果之劍。劍起的剎那,就是劍至之時
那兩儀帕,亦隨之而動。這次卻是化作一團黑白雲氣,往莊無道頭頂處罩下。
皇玄夜等人,也都是心神微動,面上現出了幾分生氣。這莊無道的劍,根本就無法破解。
然而若真如素寒芳之言,這蒼茫魔君說這麼多廢話,其實是為恢復法力,那麼這一戰,倒還有幾分全身而退之機
莊無道的臉色,卻是險些就要僵在了臉上,這一刻,他差點就有了咬牙切齒,將素寒芳徹底撕了的衝動。
不過隨即就又輕聲一嘆,莊無道微一招手,一枚血晶就出現在了他身側,虛空懸浮著,散出赤紅血光。
誰說他法力不足?只是不到萬不得已,不願使用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