吞噬了這些魔煞,若有一日他能夠達成所願,只會獲得更多的反饋。而若不能,魔種的反噬只會更為嚴重。
至於魔染,莊無道倒是比劍靈還要看都更開一些。既要貪那冥主血祭的好處,又不想付出一丁點代價,這個世上哪有這樣的好事?
“劍主倒是比我還要果決,不過仍需小心。那阿鼻平等王對你的看重,遠比我想象的還要強些。”
雲兒對莊無道的態度,明顯頗為讚賞:“我現在倒是有些後悔,引你血祭這位冥主,日後可能非但無法為你助益,反而成為拖累。”
“若不用血祭,沈林那一關我就過不去,今日這一戰,也多半要被他們幾人擒回北方。”
莊無道灑脫一笑,得失有定,哪裡有這麼多需要後悔的?他反正是沒怎麼吃虧,進入練氣境還不到兩年時光,如今就已是接近練氣境巔峰,有望在數年之內衝擊築基境界。天一界內,這一萬年來怕是獨他一人。
得了這麼多好處,又哪裡還能抱怨?
“劍主真是這麼想的?”
雲兒很是意外,語氣似乎如釋重負,不過仍舊勸誡道:“血祭提升雖速,卻也不可太過依賴。這一次劍主得益之巨,超出了先前數次獻祭的總合還多,至少需要數年的時間徹底消化。所以以我之見,劍主最好這一兩年內,不要再行獻祭。”
莊無道不禁搖頭,這劍靈的性情當真古怪,變幻莫測。之前在東吳越城的時候,催迫著他使用血祭之法,要他儘快提升修為。
此時此刻,又生恐他吃了虧,被那阿鼻平等王算計。
不過這一次,其實不用劍靈特意提醒,他都已知曉,自己短時間內最好是停下獻祭,儘量不接觸那位阿鼻平等王。
以他現在體內的情形,確實需要沉澱一段時間。不止是進境太快,需要一段時間穩固根基。混入自己真元內的那些魔煞,也需慢慢融煉。
而這次以四位築基修士,兩頭二階妖獸為祭品,足可把他下次的獻祭時間,拖延到兩年之後。
意念一招,莊無道把那祭壇收起,閉合之後恢復了盾形,還原成了那面‘磁元靈盾,。
發現這件魔祭之器,也受益不淺。足足增加到了四重法禁從之前的十四重,提升到了十八重法禁的層次。材質也強化了不少,本來是一些一階二階的靈珍,拼湊而成。此時卻已大多都提升到二階,甚至三階等級的材質。
而收起了這面他的看家靈器之後,莊無道卻是望著這湖底周圍,怔怔發呆
“劍主為何如此?可是想起了什麼事?”
雲兒頗是奇怪不解,他只能感應到,此刻莊無道的心緒,頗是複雜。既有歡喜愉悅之意,也含著不信與不安。
“我是想起了方才那蕭政——”
莊無道捏了捏自己的拳頭,就是自己這雙肉掌,最高打出了最後接近五百象的劍力
“那蕭政方才說,我那位哥哥現在遠不如我。又說此界中練氣境第一,我當之無愧,那穎才榜上,近日也必定會有我姓名。”
雲兒楞了楞,而後半晌才明白了過,啞然失笑道:“今日一戰,可是足足四位築基境,死在劍主的手中。其中一位。還是築基境六重樓,劍主確已足可自傲了以一戰四,哪怕是藉助靈陣之力,練氣境能辦到之人,也是屈指可數
“所以我不敢置信”
莊無道放開了手,閉上了眼默默體會,感覺到那前所未有的強大力量,在自己的身體內流動著。
此時他每一掌出,皆可達一百五十象力
“我一直都擔心自己這是在做夢,夢醒來的時候,我仍然在越城,仍然只是一個一無所成的無賴混混。”
“可這畢竟不是夢!”
雲兒的聲音轉為清冷,語帶傲然之意:“劍主你身有天生戰魂,又有我來指點調教,若是還不能在這小小天一世界中力壓同階。那就自己找塊豆腐撞死了事白浪費了劍主你的天賦,也有負輕雲神劍之名。此界第一,豈非理所應當?”
莊無道微微一楞,而後眼神清明。無聲的笑了笑之後,前所未有的自信,開始從雙眼內湧出。
確實,自己何需不安?天一世界第一,當捨我其誰才是
就不知此刻自己,距離那人還有多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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