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無道搖了搖頭,他根本就沒指望自己能收集到全本。知曉自己哪怕百年之後修為通天,富可敵國,希望也是渺茫。
牛魔元霸體也還罷了,已經有了直指元神境巔峰的功決內容,只差幾個偽靈竅的方位而已。那天璇照世真經,卻真正是讓人為難。
日後只能靠自己慢慢摸索,或者助雲兒恢復傷勢記憶之後幫自己推演後續部分。
見玄機子不再追問,莊無道又指了指聶仙鈴道:“我從宣靈殿內帶出來的功法,可能夠讓她修習?”
“她是你的靈僕,自然可以!”
玄機子笑了笑,意味深長道:“不過她畢竟非是我離塵宗弟子,為制約靈僕將我宗的傳承之秘洩出,還需有一個約束的手段。一般真傳弟子的靈僕,都有‘神紋血禁’,將一絲精血魂念拘束在真傳玉牌之內。只要在千里之內,主人一個念頭,就可催髮禁制,使靈僕精血****,痛不欲生。藉助玉牌之助,更隨時可知靈僕方位。只有如此,才可使宗派放心。”
見莊無道皺眉,如此靈僕,豈非是生死皆操之人手?只要稍有些傲骨自尊之人,估計都不會同意。
而聶仙鈴,也是面色蒼白一片。
玄機子見狀則搖了搖頭,語氣全無起伏波動道:“這是我離塵宗的規矩,絕不可改。違者便是欺師滅祖之罪,是四不赦的死罪之一。這位小娘子若是不願,大可由我送她下山去,靈僕之約不用再提。”
莊無道看了聶仙鈴一眼,少女卻並不出聲,似乎已預設了玄機子之言。心中頓時既覺意外,也覺在清理之中。
這聶仙鈴的眸子裡,雖有著一絲旁人不易察覺的孤高冷傲,然而對入道修真,卻也執著已極。會願意成為他靈僕,也不奇怪。
不過在種下‘神紋血禁’之前,莊無道卻還有些話,想仔細問一問這聶仙鈴。只是此刻,卻不是時候。
在宣靈殿選定了功法,三人這次的離塵峰之行,就算是功德圓滿,
然而當玄機子領著莊無道二人,往傳法殿外行去時。卻只見一群人,正浩浩蕩蕩的往這邊走來。
其中一人二十三四歲年紀,面似女子,嬌媚之至。袖間有三朵祥雲,胸前則紋著‘火鳳’圖案。
玄機子見了他,卻不自禁的瞳孔一縮,讓開他了一旁:“見過魏師叔!”
莊無道初視不知這位,到底是哪一峰的金丹長老,也跟著玄機子行禮。不過隨即視角餘光,卻看見這人身後,那蓋千城,東離寒等吳京道館一干人,赫然都在此人身後的佇列之中。頓時就明白了過來,這必定是明翠峰一脈了,
明翠峰一脈的魏姓長老,就只有一位魏楓。
那魏楓也停下了腳步,看了三人一眼,而後笑道:“原來是玄機師侄,這是帶人來挑選功法?這莊無道我見過,你們的節法真人,真欲選他為秘傳?宣靈山一脈的弟子,真是一年不如一年,一個五品靈根,一個三寒陰脈,居然也當成了寶貝一般。便連我這外人看著,也為你們著急。話說回來,玄機你就不覺節法真人不公?整個離塵宗內,數得著的一品靈根,非但不能入選秘傳,連真人門下也無緣,死抱著一個已經死去的金丹師尊——”
莊無道詫異的看了眼身側的玄機,他這位師兄,居然是一品靈根,真沒看出來。
玄機則麵皮發紫,語氣也生硬了起來:“師叔慎言,此是我玄機私事,不牢師叔操心!玄機師尊,是為宗門戰死,也非你能妄論!”
那魏楓卻笑,並不生氣:“我也是為你著想,你既不識好人心,不願領情,那也就算了。”
說完之後,又回望身後:“千城,我聽說你一月前,曾經在此子面前一劍而敗?”
那蓋千城上前一步,面色凝重:“是有此事!是弟子無能——”
“何用如此?一個五品靈根之人,能稱雄一時,難道還能得意一世?”
魏楓語氣,又逐漸轉為冰冷:“不過我明翠峰的弟子,輸給誰都可以,卻唯獨不可輸給宣靈山一脈!一年之後,莫讓我失望。”
那蓋千城冷冷盯了莊無道一眼,而後俯身道:“千城絕不負師尊所望!”
他旁邊東離寒亦是面色蒼白,死死的握著手中的刀,看向莊無道的眼神,滿含挑釁與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