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鱗大人,晚輩此時在您身邊,並無外人知曉,無人知曉的罪行自然是不會受到譴責或懲罰的。”
林遠祥連連搖頭,不肯出戰,不僅是擔心犯下叛族重罪,而且害怕戰死在蛇山鎮。
那麼多四級妖獸一起出動,其中不乏四級高階的存在,它們都拿不下蛇山鎮,還蒙受了極大損失,他覺得自己去了也扭轉不了戰局,甚至與送死無異。
“莫非你們林家只想動動嘴皮子,就要斬殺敵人並收復失地嗎?”
鱗豹惱怒質問,身後同樣佈滿黑色鱗片的細長尾巴,輕輕擺動著。
“這個……”
林遠祥無言以對,事實上,他與他的領主兄長確實是想以最小代價收回白石鎮與蛇山鎮。
他們沒有親自出手,而是請求鱗豹發起獸潮,不是因為他們畏懼敵人的實力,是因為他們不確定敵人的紫竹峰令牌是不是偽造的。
關於敵人有一塊紫竹峰的黑鐵領主令牌,他們並未對這頭鱗豹提起過。
“你要知道,我雖與林家有些交情,但你們望雲城的林家可代表不了整個林家。”
鱗豹哼哼著說道:“我不能出手,如果你也不出手,我只能結束這次獸潮,而且望雲城必須對我方這次的損失進行賠償!”
“鱗大人,要不再等等看吧,興許對方只是強弩之末,堅持不了太久呢!”
林遠祥不死心地說道。
“等到我手下的四級妖獸全部戰死,我再後悔可就晚了!”
鱗豹算是看出來了,望雲城沒有打算出人出力。
為了給白脊鴉群與赤毛鼠群的首領報仇,若是造成了更大的損失,當然不划算,更不明智。
“嗷!!”
它發出了一聲長嘯,嘯聲傳遍四野。
嘯聲落下,獸潮開始撤退。
“你可以回去了,回去告訴你的兄長,我過幾天會去望雲城見他,希望到時候他不會令我失望。”
鱗豹撂下這句話後,四蹄一蹬,縱身飛入夜空,頃刻消失不見。
林遠祥一時間有些頭腦發懵,面色十分複雜。
“莫非那個年輕人真的是從紫竹峰而來?”
“應該是了,不然的話,怎麼會如此肆無忌憚,如此手段了得……”
“看來我那兄長還是更穩重一些,以獸潮的方式先行試探確實是一個明智之舉!”
“那傢伙到底是什麼來頭呀!到現在我們連他叫什麼都不知道……唉!”
思量片刻,他張口吐出了一道霞光。
那霞光迎風而漲,須臾之間便化為了一張靈光四溢的飛毯。
他一躍跳到飛毯之上,隨即化作一道流光,向著北方疾馳而去。
……
……
蛇山鎮內,林辰還在穿梭於八片陣法氣場之間,以暗器隱殺收割經驗值。
他很快發現了獸潮已退的狀況,心中暗暗鄙視道:“有種別跑呀!”
沒多久,他再次落入鎮子裡面,繼續斬殺那些被屠青與屠猛打成重傷的妖獸。
獸潮退走,屠青與屠猛也沒有前去追擊,放走了幾隻四級妖獸,二人對此倍感可惜。
前前後後,他們共留下了整整十隻四級妖獸,平均算的話,每隻價值三十萬點經驗值,已經算是收穫頗豐了。
除了四級妖獸,死在隱殺之下的二、三級的妖獸自然更多,至於有多少,他們當然不知道,只有林辰自己清楚。
等林辰停手,天色已經微亮。
獸潮不知所蹤,蛇山鎮內仍舊沒有安靜下來。
失去親人的鎮民們在哭泣,很多婦女與老人在安撫受驚的孩童,負傷之人在慘叫,還有人在呼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