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
寧直，輕哼一聲，雙手抱拳，衝方圓等人作揖行禮，隨後，便大步帶著護都弟子離開。
此刻，後方，還有許多重傷的弟子，等著他們去搭救呢。
寧直離去。
方圓，也並沒有多說什麼，而是扭過頭，看著天穹中，那還在揮舞長槍的軍南山。
亦或者說，方圓此刻，看的不是軍南山，而是軍南山手中那杆長槍。
“唉……”
方圓身側。
素燈，輕嘆一口氣，緩緩開口：“修行世界太龐大了，可不只是東極大陸，才會存在修士，而且，修行界，存在的時間太久遠了。”
“相比於偌大的世界，我等，只不過是一隻蜉蝣罷了，怎麼可能洞悉全貌。”
“師祖，兵器，真的不能戰勝靈智嘛？”
素燈身側，宋瓶，輕聲開口。
原本，宋瓶，也是如此認為的。
可是如今，看到像極了兵器的金將，宋瓶的想法，也就慢慢產生了動搖。
雖說，寧太已經解釋過，金將，就是一隻元素妖獸，是一隻擁有生命的靈體，而不是所謂金屬兵器。
可是兵器，難道就不是元素組成的嘛，這和元素妖獸，又有什麼區別呢？
此時此刻！
宋瓶，數萬年的建立的時間觀，此刻，已經出現偏移崩塌。
“不清楚！”素燈，苦笑著搖頭：“如果，你是在今天之前詢問，那我肯定會說，兵器，根本不能產生靈智。”
“可如今，一日之內，發生這麼多不可思議的事，我也不敢保證，兵器，真的無法產生靈智。”
“正如我所說的一樣……”
“相較於東極大陸，相較於存在了千萬年的修行世界，我等只不過是一隻浮游，一生蹉跎，不知秋冬，也沒有資格評論未知的一切。”
“或許，在東極大陸之外，在那虛無縹緲的地界，兵器，真的可以產生靈智，而且，他們才是那處地界的主宰者。”
素燈說罷，輕笑著搖頭，決心不再議論這件事情。
“罷了罷了，我等苦修一生，能修行到沖田境，就已經機緣加持了，兵器能不能產生靈智，尋找這種真相，對我等來說根本無用，反倒是蹉跎了歲月。”
素燈說罷，一句話，徹底結束了當前話題，不管兵器，能不能產生靈智，但素燈，已經不打算想下去了。
周遭。
李符、宋瓶，以及那些奉天弟子，迷茫的眸光，在素燈說出這些話後，就緩緩變得清明起來。
他們，已經不再糾結，兵器，能不能產生靈智的事情。
對他們來說。
素燈，剛才的言語，根本沒有任何問題。
此刻，站在中心廣場的人。
寧太身後，有器靈解庸幫助，日後成長絕對不低，也絕對不會受限於奉天府。
可剩下的人，他們都只是普通修士，數萬年時間、數千年時間，修行到沖田境、沉丹境，就已經耗光自身的天資悟性，大道機緣。
追尋這種，虛無縹緲的事情，就算最後知道真相，那對於修行，又提升又有何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