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師出五臟道教,道觀是在武州府府城的五臟道觀。”雖然好奇,但晉安還是如實回答道。
他可是答應過祖師爺的,要讓五臟道觀在他手裡發揚光大,開枝散葉,所以他倒是沒有隱瞞自己來歷。
里正深怕自己記錯,還特地讓人取來筆墨讓晉安寫下字,然後認真看著晉安說道:“老土根剛與晉安道長相遇,第二天清晨就有天地顯聖的神蹟,晉安道長果然帶著我們全村人找到水,我們覺商量一夜後都一致認為這西出聖人,一定就是指晉安道長您!”
“晉安道長您對我們村子有大恩,好聽的大道理話我們不懂,但知恩圖報這四個字我們黃子山村上下二十一戶人還是懂得的!所以我們都覺得應該在村子裡給晉安道長您立一座廟,供塊長生牌,天天供奉香火為恩人祈福!”
晉安聞言一怔。
他苦笑搖頭道:“里正,這個禮太大了,我承擔不起。”
“如果大家真要感謝,就感謝二郎真君吧,昨天我用的是二郎真君敕水符為大家找到的水,功勞全在二郎真君,我給村裡畫張二郎真君神像吧,大家要供奉就供奉二郎真君這位真神。”
當看到俊雅衣黃,威武神通,三目,手持三尖兩刃刀的二郎神畫像時,里正表情嚴肅,莊重:“這就是二郎真君的樣子嗎,一看就是位英勇善戰,威武厲害的天神。”
“等我們把廟宇建好,廟裡供奉二郎真君神像和晉安道長神像,肯定能保村子太平,搜山降魔。”
看著這些質樸村民,晉安覺得他受之有愧,對方誠然待他,他這時候就不能顯得太小氣了。
“傻羊過來。”
晉安朝在一旁無所事事啃芨芨草吃的山羊喊道。
這大西北別說紅蘿蔔了,能不渴死就算很好了,這貪嘴羊來到西州府後倒是治好了嬌貴病,肚子餓了會自己找野草吃,也算是替晉安減輕一個負擔。
晉安從羊背上馱著的行囊裡,取出張二郎真君敕水符,老道士之前畫的三千多張敕水符他還剩下三千多,這次全給帶上了。
在離開前,他以一千陰德,敕封出一張二郎真君敕水符。
“里正,這張貼在井裡的二郎真君敕水符,能保村裡井水不枯竭。除非地下河整體枯竭,這井水的水位永遠不會低於這張敕水符。”
“二郎神既是司水之神,也是庇佑邊城的戰神,天神,能為村子擋煞驅邪,你以後帶領大家多給二郎真君上香,多供奉些香火,讓他永世保佑村子太平,風調雨順。”
晉安離開前對里正和幾位村老叮嚀道。
那張新敕封出來的敕水符貼在井壁,一沾到水,符紙表面的靈性在井水下時隱時現,源源不絕凝聚空氣裡的水汽與地下河水汽,補充井水水位,並且淨化井水,清澈甘甜,有強身健體的效果。
村民們多喝井裡的水,黃符上溢散出來的那些靈性,就會潛移默化改善村裡人體質。
其實晉安還有句話沒說,二郎真君除了是司水之神,戰神,還是送子神,他擔心村民們知道二郎神還能送子,從此以後黃子山村永無寧日。
“里正,孫老先生,還有大家,送君千里終須一別, 就此別過吧。”晨曦如火,如金光,如大道,照著前路,照著一道人、一山羊,在蒼莽無邊的荒漠上漸行漸遠。
“晉安道長!等您從西域回來路過西州府時,記得再來看看大家!”村民們站在村口,望著遠去的背影,心頭徘徊傷感離別。
當荒漠平原上再也看不到身影,村民們在里正的帶領下,開始扛木頭,拿鋸子,在村民們的熱情高漲下,村裡沒幾天就拔地而起一座廟宇,廟宇雖是黃土砌成,沒有巍峨氣派,沒有金碧輝煌,但卻是村民們一磚一瓦親手建起。
廟宇裡供奉著三座神像。
二郎真君、
晉安、
以及一頭跟牛犢一樣強壯的山羊。
山羊終究還是沒碰村裡的母羊,沒在母羊肚子裡留下種,所以村民們只能立神像祈福村子裡以後新出生的羊羔們,能長得像晉安養得那頭山羊。
大西北什麼最多?
當然是羊!
Ps:抱歉這章來晚叻,打算一次性碼完這章劇情再發布,一共6k字奉上,大佬們晚安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