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更深了。
忽然,房門外,傳來動靜,咔嚓咔嚓咔嚓…像是骨骼擠壓,扭曲,扯斷的輕微聲音。
可月華照進院內,門口明明是空無一人。
但那種骨頭擠壓的輕微聲音,還在繼續響著,一隻面板慘白慘白的人腳,居然順著門縫,以人類根本辦不到的方法,硬生生從門外擠進來。
呼!
屋內跳動的油燈火光,忽然一滯,眼看要有熄滅跡象,門縫外的異聲停住。
油燈火光的異常,只發生在瞬息之間,馬上又重新恢復正常。
咔嚓,咔嚓咔嚓……
那種骨頭擠壓的聲音,再次響起,一隻慘白人手,以人類根本做不到的扁平擠壓狀態,從門外順著門縫硬生生擠進房間。
緊接著,又硬生生擠進來另一隻慘白色的手掌。
此時。
房間內的氣溫驟降。
變得陰冷起來。
而後,兩隻手抓著左右門框,一書生的半具身子,咔嚓,身體以不可思議的詭異扭曲姿勢,竟透過狹小門縫外硬生生擠進來上半身,書生臉龐慘白得像張白色宣紙,透著詭異,瘮人的邪異氣質。
臉上一直掛著始終不變的皮笑容不笑的虛假微笑,配上那張彷彿在誰裡泡過的慘白慘白麵龐,這皮笑容不笑的虛假笑容直刺得人尾椎骨生起寒意。
這竟是個壽材店裡常常有賣的紙紮人書生!
可當這個面色慘白的紙紮人書生,從門外硬生生擠進來半個身子後,視線昏暗的房間內,一名男子拄著一口帶鞘長刀,四平八穩的坐在床沿邊。
正目光如炬的看向門口方向。
晉安看著面無表情的紙紮人書生,雖然在昏暗視線下,他看不出紙紮人的臉上表情究竟有沒有表情,可那張慘白慘白的臉,在黑夜裡實在太沖擊人的內心了,分明是帶著十足的詭異與邪異。
讓人不寒而慄。
“你終於肯出來了!”
“這幾天發生的一切,就你在作祟嗎?”
黑暗裡,沉寂了片刻,還是拄刀坐在床沿邊的晉安,率先開的口。
咔嚓!
紙紮人書生的下半身,也終於完全擠進門縫,進入房內,呼!
紙紮人書生臉色慘白的猛撲向晉安。
“血海!”
晉安自知現在的生死時刻,所以他毫無暴力,手中長刀,帶著手臂肌肉的爆發力,對著身前左、前、右三個方向,迅猛霸道的連劈砍三刀。
哧!
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