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奪微微一驚,果然和自己猜想的一樣,完全就是有人指使她這樣做的,若不然他想不到任何一種合理的解釋,會讓同樣身為人母的人去那樣做。
拋開晨陽先天畸形不說,十個人看到可能第一感覺就是可憐,怎麼可能回去加以虐待呢?
方奪惡狠狠的瞪著保姆,厲聲喝道:“說,是誰指使你這樣做的?”
隨後保姆講述了當年的經過。
原來早在晨大海的妻子懷孕期間,就有一個陌生的男人找上了她。
在當年還屬於低消費的濱海市,就給了她足足二十萬,在當時這可是一筆不小的數目。
給她錢的原因,就是要她把一包粉末分三次放到晨大海妻子的飲食之中。
一開始保姆很是害怕,並不確定晨大海妻子吃了之後會怎麼樣,第一想法就是毒藥。
她都已經做好了逃走的準備,在第二天卻發現晨大海妻子什麼事情都沒有,完全和平時也一模一樣。
就在她猶豫,到底要不要逃走的時候,那個男人再次來找她。
和她說,等晨大海的孩子生下來,就讓她帶著孩子去鄉下別人找不到的地方,不可以對他好,只能每天都虐待他。
要讓這個孩子受盡折磨,至於下一步該怎麼辦,到時候自然會告訴她。
保姆本能的想要拒絕,可對方這次給出的條件更加的優厚,竟然是三十萬。
她家本來就是鄉下的,能得到這樣一筆鉅款,是鄉下人一輩子都不敢想象的。
所以有了第一次的經驗,保姆還是答應了下來。
可她萬萬沒有想到,孩子生下來之後,竟然是個畸形兒,晨大海竟然也主動讓她帶走。
雖然晨大海非常認真的告訴他要還好照顧晨陽,但保姆的心裡還是覺得晨大海不想要這個畸形兒的。
這樣一來,她內心的愧疚感也逐漸的消失,左右是晨大海讓她帶走的。
之後的幾年期間,她完全按照陌生男人交代的那樣,每天對晨陽施虐,一邊躲避著晨大海的尋找,一邊還要受到陌生男人的監視。
其實她自己都不知道,這樣長久下來,她的心理早就發生了扭曲。
就算那個男人不這樣要求她虐待晨陽,她自己也會透過這種方式來尋找快感。
終於有一天,那個男人聯絡了她,並且比上一次給的錢還要多,但這次卻讓她親手將晨陽仍入水中。
保姆也想過,左右都已經做了那麼多傷天害理的事情,也就不在乎這最後一步了,只是她覺得失去了一些樂趣而已。
她將晨陽仍入了水中,男人交給她一張血色的符籙,並告訴她,有了這張符籙,任何的鬼魂都不能夠近她的身。
方奪眼底閃過了一抹疑惑之色,到底是什麼人,竟然不許這樣複雜的去對付一個孩子,這樣害死晨陽,到底對他們有什麼好處。
童樂眉心緊鎖,憤恨的看著保姆,“你真的白白活了這麼大的歲數,連個畜生都不如,竟然能做出這種事情來。”
保姆挑了挑眉,絲毫不以為然,“孩子,你還太小,你可能也從來沒有窮過吧?窮過你就知道那種滋味,到底有多痛苦,左右那個孩子晨大海也壓根就沒打算要回去,我這樣做有有什麼不可?”
姚依依也怒不可遏,“好啊,既然你這麼喜歡錢的話,那我就砍斷你的手腳,然後每天只給你吃你自己的排洩物,然後給你一大筆錢,你到底願不願意呢?”
方奪深吸一口氣,淡淡的開口說道:“現在那個陌生害人給你的那道符籙你還帶在身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