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不長,李昊就來到劉浩冰的辦公室。
李昊一進來就問道:“劉鄉長,你怎麼出院了,昨天晚上,小娜給我打電話還說你出院得等一段時間,怎麼今天就出院了。”
劉浩冰陰沉著臉道:“李書記,你知道這是怎麼回事?”
“什麼怎麼回事?”李昊裝作不能知道。
“還能是什麼,苗書記犯了罪被抓,在這段時間,無論如何也是我劉浩冰主持工作,可是,縣委怎麼安排姜振華主持工作。”
李昊看見劉浩冰臉色不好,就知道肯定是因為此事,他笑道:“我還以為是什麼事呢,原來是這件事,劉鄉長,當時你在醫院,身受重傷,縣委可能考慮到你身上的傷勢,所以就讓姜振華同志主持工作,這也沒有什麼,你怎麼這麼大的反應?”
劉浩冰道:“李書記,你先坐下,不是我劉浩冰貪戀權力,你知道,姜振華是苗玲年身邊的一隻虎,苗玲年將溝石鄉弄的一團糟,與姜振華有莫大的關係,所以,讓誰主持工作我劉浩冰都服,唯獨讓姜振華主持工作我不服,你知道我第一次見到姜振華是在什麼地方嗎,我告訴你,是在麻將桌上。”
李昊什麼話也沒說,姜振華什麼德行,他比誰都清楚。
“李書記,我說的是真的,就在我出事前,我召開的全鄉春季生產大會對各村支書、主任和各站辦所負責人說過,我一定要讓溝石鄉說的群眾徹底大變樣,可是,現在給我弄來一個姜振華,怎麼讓我很好的工作,李書記,這不行,這絕對不行!”
李昊明白劉浩冰的心情,因為劉浩冰是一個真心為民的實幹家,而姜振華和苗玲年一樣,不但不為民,還整天想著挖牆腳,和這樣的人搭班子,能搭好嗎,一句話,絕無可能。
“劉鄉長,你可要知道這是縣委田書記的意思,你難道能違背田書記的意思?還是省省吧,雖然,你是溝石鄉的鄉長,但是也歸縣委管,如果你老是這樣和縣委頂牛,以後肯定沒你的好日子過。”
李昊說的再明白不過。
劉浩冰道:“以你的意思這件事就算了?”
“當然算了,官大一級壓死人,田大鵬是縣委書記,姜振華現在攀上了田大鵬這條腿,你現在和姜振華鬥,無疑是和田大鵬鬥,得不償失。”
劉浩冰氣的坐在沙發上,雙手舉著下巴。
“劉鄉長,你還是要改改你的脾氣,有些人得罪不得,就像苗玲年,雖然你為了群眾的利益,得罪了他,最終受傷害的還是你,你想想看,如果你真的死在了車裡,那時候怎麼辦,你的老父老母怎麼辦,聽說你還認了一個聾啞妹妹,誰照顧她,劉鄉長,這世上本就將人分為兩類,一類好人,一類壞人,你難道能將壞人殺絕嗎?現在苗書記雖然被抓了,但是他在溝石鄉經營了一輩子,哪裡都有他的勢力,說句不好聽的,就是連溝石鄉政府那些女幹部,許多人都將你恨得要死!”
劉浩冰有點不明白了,道:“女幹部恨我幹什麼?”
“是你讓苗玲年進入的監獄!”
“我讓苗玲年進入監獄,和那些女幹部什麼事?”
“這你就不明白了,凡是溝石鄉的那些女幹部,稍微有點姿色的,基本上都和苗玲年有染,就像鄉政府傳言的一樣,許多的女幹部生的孩子,長到七八歲,家人一看,和父親一點也不像,讓明白人一看,就不是自他父親的種,劉鄉長,你想想看,現在的女幹部有多少,你害得她們失去了苗玲年這座靠山,她們怎麼能不恨你,說不定,在幫灶或者給你端飯的時候都想在你的碗裡下藥,給苗玲年報仇!”
聽李昊這麼一說,劉浩冰激靈靈的打了一個寒顫。
“這麼說我現在成了溝石鄉職工的眾矢之的?”
“也不能這麼說,大多數的男同志還是清白的,只不過,你已經得罪了不少的一部分,所以這段時間你還是小心點吧,總之,苗玲年的勢力無處不在,你來到溝石鄉以後,和苗玲年作對,將 秦濤和宋清等人送 進監獄,這對於苗玲年來說,已經感覺到了危機,所以,他才會和李江濤聯手殺了你,還是你福大命大沒事,不過還是小心點,下次不見的有那麼個松樹擋著你。”
劉浩冰道:“是啊,你說的對,這次要不是那棵松樹擋著,我現在已經被摔成肉泥,李書記,聽你這麼一說,苗書記在溝石鄉的勢力還在,姜振華本就是苗玲年的一隻虎,現在縣委又讓他主持工作,這對於苗玲年的親信來說,無疑與雪中送炭,他們很快會建立起新的聯盟,到時候,還是會對溝石鄉的群眾造成危害。”
李昊聽後道:“是啊,這些人貪婪成性,對溝石鄉的群眾造成危害是必然的,但是,我想首先造成危害的可能是你,如果我猜的不錯的話,鄭剛目前肯定在姜振華的辦公室裡,以我對姜振華的瞭解,這個人雖然沒有什麼背景,但是此人城府極深,很有智謀,所以,苗玲年遇到什麼大事總要聽聽他的意見,以我估計,他最近一段時間會盡可能的籠絡人心,將苗玲年的勢力全部籠絡在他的周圍,再對付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