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浩冰繼續想著,三天了,如何成功阻止此事,溝石鄉群眾不容易,溝石鄉的孩子也不容易,好不容易用血的代價籌到了錢,難道要用這些錢建造一個豆腐渣工程,讓孩子坐在裡面同樣有危險,不!絕對不!苗書記等前幾任領導已經犯下了不可饒恕的罪,自己絕對不容許再犯,這個時候,要堅決阻止, 不允許血的教訓再次發生。
劉浩冰想到這裡,撥打了辦公室的電話,接電話的仍舊是楊學文,劉浩冰直接道:“小楊啊,你去找一下秦濤,讓秦濤來一趟我的辦公室。”
楊學文知道劉浩冰想找秦濤什麼事,提醒道:“劉鄉長,您真的要找秦副鄉長。”
秦濤雖然被擼了副鄉長,但是,溝石鄉的職工仍喜歡稱他為副鄉長,雖然他是苗玲年的四虎,但是並不被苗玲年重用,在苗玲年的四虎中,其他人都是靠本事和巴結混上了四虎,而秦濤沒有這種本事,只能靠漂亮的老婆上位,所以,秦濤雖然是副鄉長,並不被苗玲年重視,人們都同情弱者,秦濤既然是弱者,那就值得人們同情。
劉浩冰明白楊學文的意思,道:“對,你去找下秦濤吧,讓他馬上來我辦公室。”
劉浩冰的話楊學文不敢違背,他趕緊去找秦濤,劉浩冰坐在辦公室裡靜靜的等著秦濤,他在想秦濤來後,自己如何對他說
時間不長,劉浩冰聽見敲門聲,知道是秦濤,喊道:“請進。”
門開了,楊學文走了進來,後面跟著秦濤。
秦濤走進來道:“劉鄉長,你找我。”秦濤雖然被罷免了鄉長,但是他以前畢竟在溝石鄉擔任過副鄉長,來見劉浩冰並不是太緊張。
劉浩冰和秦濤之間無冤無仇,唯一的不快就是因為自己的曝光將秦濤的副鄉長給撤了,這時候見到秦濤來到自己辦公室,笑道:“秦副鄉長趕緊坐。”說完對楊學文道:“小楊啊,給秦副鄉長沏杯茶。”
秦濤聽後,坐在劉浩冰辦公室的沙發上,道:“小楊,不必了,現在閒了,喝茶的時間比較多,剛在家裡喝過,不太渴,還有,劉鄉長、小楊,你們以後就別叫我秦副鄉長了,我的副鄉長已經被擼了,我已經是一名普普通通的幹部。”
劉浩冰看見秦濤說話的時候臉上顯出一絲幽怨,他能明白,幹了這麼多年好不容易幹到了副鄉長的職位,竟然因為學校倒塌被擼了,放在誰身上誰也不會高興,就寬慰道:“秦鄉長,副鄉長只不過是個稱謂而已。”
秦濤不想在副鄉長這個事情有過多的糾結,老婆已經給自己做了安排,自己想也是對的,千里當官只為財,既然是為財,那為什麼不直接入手呢,當這個破副鄉長,每個月工資就那麼一點點,就能混個肚圓。
說道肚圓,以前還可以,還可以憑著副鄉長這個職位混吃混喝,現在,被劉浩冰這麼一弄,別說混吃混喝,就是以前吃的,劉浩冰都恨不得讓你吐出來,還是那些有錢人比較舒服,人家賺的錢想怎麼花就怎麼花,就是去娛樂中心尋找刺激,人家也是一下子找兩三個美女相陪,那像自己,只有那麼一個老婆,晚上還躺在別人的被窩,也夠窩囊的,趁著這次機會,好好的賺一把,再也不過以前那種不是人過的日子。
“劉鄉長,我現在已經不是副鄉長,只是一名一般幹部,您有什麼就直接吩咐,沒有什麼不可以的。”秦濤說的直白。
劉浩冰對楊學文道:“小楊,你先出去,我和秦副鄉長談點事。”
楊學文離開劉浩冰的辦公室,走的時候順便將門關上,他知道劉浩冰要和秦濤談什麼。
“秦鄉長,我問你件事。”
“說吧,劉鄉長,別客氣。”
“那我就問了,你和遠洋工程建設有限公司是什麼關係?”劉浩冰直接道。
打蛇打七寸,劉浩冰一下子問到了點子上,秦濤還是有點驚訝,關於這個公司鄉政府目前只有苗玲年知道,劉浩冰是怎麼知道的。不過,他並不恐懼,遠洋工程建設有限公司是小舅子李江濤和自己一同成立的公司,由於自己是公職人員,所以,公司目前在小舅子李江濤的名下,這次遠洋工程建設有限公司就是專門來做溝石鄉所有小學重建工作的,苗玲年已經答應,不過,自己也答應了苗玲年,事成之後,給苗玲年豐厚的報酬。劉浩冰這個人神了,他是怎麼知道這個公司的?”
劉浩冰看到苗玲年在遲疑,繼續道:“秦鄉長,想什麼呢,回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