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浩冰帶著李昊和謝小娜這兩個哼哈二將朝著溝石鄉黨委書記苗玲年的辦公室奔去。
他們敲了敲門,聽到苗書記喊進來二字,劉浩冰率先走了進去,他原先覺得苗玲年是一個鄉鎮的黨委書記,自己是一個鄉長,再說苗玲年比自己的年齡大許多,自己應該對他尊敬,可是,現在看著苗玲年管理的溝石鄉的群眾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他不由得對苗玲年產生一種仇恨。
苗玲年看見劉浩冰帶著李昊和謝小娜氣勢洶洶的走進自己的辦公室,趕緊站起來道:“劉鄉長,怎麼了,這麼氣勢洶洶?”
劉浩冰道:“苗書記,你可知道胡德祿被派出所抓走了?”
苗玲年怎麼能不知道,他還怕此事牽扯廣泛,將民政扶貧款的事情給牽扯出來,所以,早就給派出所所長高建寧打了電話,讓高建寧趕緊將人給放了,又怎麼了,到底出了什麼事?
“別裝神弄鬼的,有什麼話就說。”
“我們溝石鄉的派出所簡直就是個土匪窩,渣滓洞,將胡德祿那麼粗壯的漢子硬是打的遍體鱗傷,苗書記,這件事怎麼解決?”
苗玲年早就知道派出所打人,這也是司空見慣的事情,作為一個暴力機關,怎麼能不打人呢,古代官場那些官老爺就有刑罰工具,尤其像明朝的朱元璋,更是將酷刑發揮到了極致,什麼凌遲處死,抽腸,剝皮萱草,梳洗,等等的酷刑。
苗玲年原以為是什麼事,聽劉浩冰一說,他笑道:“劉鄉長,你一天有事沒事啊,如果沒事,就在辦公室坐著,或者睡著,派出所本就是個暴力機關,在裡面打個人怎麼了?”
劉浩冰看著苗玲年的嘴臉,道:“苗書記,我沒有想到你說出這樣的話來,派出所是暴力機關不假,可是不能不問青紅皂白就亂打好人吧,以我對胡德祿的瞭解,他是一個良民,只不過是不想將屬於自己的錢交給胡勇罷了,竟然就遭到了派出所的毆打。”
苗玲年聽後,臉色暗淡下來,道:“我今天下去給高建寧打了電話,讓他放人,人現在放出來了嗎?”
劉浩冰道:“人是放出來了,可是傷痕累累。”
“讓他去醫院治傷,所有費用全部由鄉政府負擔。”
劉浩冰還要說話,苗玲年道:“別說了,任何事情的解決都不是十全十美。”
劉浩冰搖搖頭道:“苗書記,你的說法我不敢苟同,我只知道是黑就是黑,白就是白,我們不能黑白顛倒,我想胡德祿夫妻兩個人現在要的不是醫藥費而是合理的解釋。”
苗玲年也沒有想到劉浩冰如此難纏,道:“劉鄉長,你今年也快三十了吧,也是主政一方的鄉長,你知道這個世上有合理二字嗎,我告訴你,完全的合理沒有,完全的公平也沒有。”
劉浩冰沒有想到苗玲年竟然能說出如此的話來,道:“苗書記,有你這樣的話,我們溝石鄉就永遠也不會公平,就永遠也不會合理,我要求將此事上報縣委縣政府,讓縣委縣政府成立調查組,調查胡德祿被打事件的緣由。”
苗玲年怕什麼,劉浩冰給他就來什麼,他走到劉浩冰面前道:“劉鄉長,你是什麼意思,你剛來溝石鄉幾天啊,給溝石鄉沒有帶來任何政績,還要將溝石鄉搞臭嗎?我告訴你,不行,我們溝石鄉內部的事情只能在我們溝石鄉內部消化,絕對不能傳出去。”
劉浩冰沒有想到自己說出此話,苗玲年反映竟然如此強烈。
劉浩冰道:“那你說如何處理?”
李昊和謝小娜看見劉浩冰和苗玲年掐在一起,都傻傻的站著,大氣都不敢出。
苗玲年道:“那好吧,我們黨委會上關於此事再研究一下。”
劉浩冰點點頭道:“好。”
苗玲年忽然問道:“劉鄉長,這件事咱們在黨委會上研究,我希望你要記住你的身份,你政府管的是經濟,幹部的任免歸我黨委管,你為什麼平白無故擼了宋清的民政辦主任,和胡勇的村黨支部書記,你要知道這是大事,每一項幹部的任免都要經過黨委會的討論決定,你這樣做有沒有組織原則?”
劉浩冰聽後道:“苗書記,宋清大吃大喝,這樣的民政辦主任難道不該擼嗎?胡勇支書竟然向一個村民要危房補助款的一半,這樣的支書難道不該停職嗎?”
“可是,你要知道,我是黨委書記,你做這些決定的時候對我說了嗎?”苗玲年繼續道。
劉浩冰道:“苗書記,證據確鑿,非擼不可,再說,我也是溝石鄉黨委副書記。”劉浩冰淡淡的道。
苗玲年聽後狠狠的將手拍在桌子上。